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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到赫隆斯本恩公园去,”他解释道,“别待着,格雷特莱克斯,但如果有人打电话来说想见我,可以说我不会离开超过一个小时。”

帕金森在大厅里徘徊。他强行交给他的主人一系列不需要的物品。对这个通常过分殷勤的服务员,法拉加夫人毫无魅力的脸上似乎展现出一股神秘的魅力——因为有好多次,女士发现帕金森的眼睛在审视着她的脸,而更多次,他又心虚地看着其他地方。但他不协调的行为没有超过几分钟,因为门打开了。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吗,先生?”帕金森问道,以一种明显变得温柔的声音暗示带上他会更好。

“这一次就不用你陪了,帕金森。”

“很好,先生。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打电话过去吗,先生?”

“格雷特莱克斯先生会有指示。”

帕金森站到一边,他的法子已经用尽了。车子开动的时候,法拉加夫人嘲弄地笑了笑。

“你的男管家在想我会吃了你呢,卡拉多斯先生。”她快活地宣称。

卡拉多斯显然知道他那办事一向一丝不苟的随从失态的关键——因为从她张开嘴说话起,他自己就认出她是西西里岛四德拉克马银币<sup><a id="fhzs3" href="#zhushi3">【3】</a></sup>案的那位天使般的尼娜·布鲁<sup><a id="fhzs4" href="#zhushi4">【4】</a></sup>—不过他接受了她放肆的幽默。但是不到半个小时,他的启发就给帕金森带来了报偿。警官彼德尔刚刚来到,正和格雷特莱克斯谈话,之前在孤独地梳理自己记忆的尽责的男仆人帕金森突然加入谈话,脸上显出的忧伤神情是那两人在他此前的生活中未曾看到过的。他气喘吁吁地说:“是那耳朵,先生!我最后留意到了她的耳朵!”他说出了他的怀疑、确认和眼下的焦虑。

当召来的出租车停下的时候,他关注的两个人已经到了门口。

“赫隆斯本恩公园。”卡拉多斯吩咐司机。

“不,不,”女士果断地说,“让他停在街口,走路过去并不远。我丈夫会发疯的,如果他在黑暗中认为来了警察的话——谁知道呢?”

“布莱克奇路,也就是赫隆斯本恩宫尽头的对面。”卡拉多斯对司机说,更正目的地。

在那些对这类事好奇的人当中,赫隆斯本恩宫作为方圆四英里内的最远离尘嚣的地方而赫赫有名。不用说,在过去要获得这种声望是一条死胡同。它和赫隆斯本恩公园的一侧接壤,但在其范围内并没有为游乐园提供通路。它里面全是朴实无华的小房子,介于别墅和小别墅之间,有的独处一隅,有的成双成对,但这些房子全都具有更大的、多荫的公园的特色,而不是因为处于这个地域范围而吸引人。当地的住房中介按申请人的要求称呼这些房子为“快乐的老世界”或“完全现代化的地方”。

车子在角落里停了下来,法拉加夫人带领她的同伴沿着无声而荒凉的街道行走。她带着复原了的语调聊了起来,但她喋喋不休的闲聊对于卡拉多斯来说,只是强化了这样一个事实——她在设法掩饰。

“我不想你因为照看我而错过那间房子——是七号吗,法拉加夫人?”他突然说道。

“不,当然还没到,”她迅速地说,“还要远一点儿。这个门牌号码是从另一边数起。不过我们现在到了。埃科!”

她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将门打开,仍然领着他。他们进入了一个花园,空气潮湿而甜蜜,散发着夜露精华的香气。当她转过身给门拉上门闩的时候,盲侦探尽力客气地帮助她。他的帽子掉在了两人之间的地上。

“我真笨。”他道歉道,从台阶上捡起了帽子,“我过去冲动,现在无助,唉,法拉加夫人!”

“一个人通过经验学会谨慎。”夫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怜的女士——就算她说得出这陈腐的格言。在黑暗和帽子的掩护下,卡拉多斯先生刚刚因为在她的台阶上画了一个金色的“7”字而毁坏了他的图章戒指——为的是留下需要时用得着的记号。从封闭的另一端数起的这条死胡同似乎需要费一番功夫。

“极少是这样,”对于她的话,他答道,“人们不断地冒险。我们到了哪儿?”

法拉加夫人用弹簧锁钥匙打开了前门。她拉开门闩,领着卡拉多斯沿着狭窄的走廊前行。他们进入的屋子是房子的后院,从其在道路的位置来看,在这里可以远眺公园。门再一次在他们身后锁上了。

“鼎鼎大名的卡拉多斯!”法拉加夫人宣布,声音里充满着获得成功的洋洋得意。她向一个消瘦的、肤色黝黑的男人挥挥手。当他们进来时,那人站在门边。“我丈夫。”

“以最亲密的方式同处于一个贫穷的屋檐下。”这个黑皮肤的男人以同样的嘲弄神情揶揄道,“不过,这好得很。”

“除非我搞错了,否则你应该是更为有名的德尔·皮埃尔先生?”卡拉多斯温和地回应道,“我为我们的首次碰面敬礼。”

“你很清楚嘛!”先前发生的事件的参与者德尔·皮埃尔充满怀疑地大叫道,“史托克,你是对的,我输你一百里拉。谁认得你,尼娜?”

“我怎么知道!”这位真正的德尔·皮埃尔夫人故意为难地说,“这位盲人本人意外地认得。”

“你故意随随便便地夸奖你迷人的妻子的人格,好让人们尽快忘掉她,”卡拉多斯说,“你是一个法国人,德尔·皮埃尔!”

“你很清楚这一切嘛,卡拉多斯先生,”德尔·皮埃尔重申,“而你竟然仍冒险来这儿。你不是疯子就是英雄。”

“一个热心人——等同于你说的疯子和英雄的意思。”女士插话道。

“我对你说过什么?如果他认出了,事情将会怎么样?你明白吗?”

“你真的夸大其辞了,德尔·皮埃尔先生,”卡拉多斯说,“我应该向你的勤奋致意。也许我对环境和困难表示歉意,但我来这里将尽力而为。让我们看看夫人提到的东西,随后我们可以考虑价钱方面的细节,可以是我自己出价或代表其他人出价。”

对于他的话,并没有立即的答复。德尔·皮埃尔发出阴郁的嗤嗤笑声,而德尔·皮埃尔夫人则扮着鬼脸窃笑。在卡拉多斯的一生中,他很少在这样罕见的场合里发现自己完全与整个环境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本能地转向房间的另一位主人,被称为“史托克”的男人——他知道那人正站在窗口旁。

“这不幸的交易引出了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有那么可怕的一瞬间,世界在卡拉多斯面前静止了。

随后,在一阵他无法抵抗的头脑混乱的爆裂声和嘎嘎作响中,整个阴谋浮出了水面,就像巨大的拼图玩具在他面前依序展现出来。

大英博物馆没有发生盗窃!那看似可能的被盗之事是虚构的,正如被发现的宝藏的故事是有意地被说出来一样。卡拉多斯现在意识到,如果没有其他人引诱他,这个诡计肯定不可能对他起作用——这两者合在一起,是多么具有说服力。尽管为自己面临的这种羞辱困境而感到刺痛,他却忍不住要为他们的奇谋妙计——经过精确猜测的推论手法——暗暗叫绝。这个狡猾的圈套具有他所熟悉的伎俩,而由于采取了看似笨手笨脚地设计陷阱的形式,反而得逞了。而他马上就犯了大错!

“而这位,”同一个声音继续说,“是卡拉多斯,马科斯·卡拉多斯。政府——我要公平地说,只是眼下的政府——依靠他的聪明来猎取不受欢迎的异类!我的国家,哦,我的国家!”

“这确实是卡拉多斯先生吗?”德尔·皮埃尔以文质彬彬的口吻讽刺道,“尼娜,你敢肯定,你带来的不是苏格兰场的人?”

“够了<sup><a id="fhzs5" href="#zhushi5">【5】</a></sup>!他在这儿!你们还想要些什么?别嘲笑可怜的失明的绅士。”德尔·皮埃尔夫人带着一种令人怀疑的同情说道。

“这恰恰是我刚刚感到惊奇的地方,”孤注一掷的卡拉多斯温和地说,“我在这儿——你们还想要做什么?也许是你,史托克先生,你还想做什么?”

“对不起,‘史托克’只是我的职业生涯中与没有价值的客轮发生联系的无关紧要的事件中所起的名字。这个名字表明了罪犯对于绰号有着一种孩子般的喜好,还有其意图上的可怜的厚颜无耻。我的真名是蒙特莫伦西,卡拉多斯先生——尤斯塔斯·蒙特莫伦西。”

“谢谢你,蒙特莫伦西先生,”卡拉多斯严肃地说,“今晚,我们是桌上对立的双方,不过我因为曾和你在本努威托的船上的锅炉舱待过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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