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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彻如一个职业拳击手般踮起脚。“你没那个胆子。”
两个男人相互怒视了好长时间。
“小子们,你们要是较完劲了,”维多利亚听见自己说,“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要回到庭上,还是要找份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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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史蒂夫笑了起来,一触即发的氛围渐消渐散。这下,换她帮他解围了。“噢,不和你闹了,雷甜甜。”
“没见你这种人让过步呢。”平彻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仿佛他一卸下防备,史蒂夫就会出其不意地给他一拳。
“受了薇姬的影响。”
“是维多利亚。”她冷冷地更正道。
平彻在心中对二人做了一番估量,随后轻轻扯了扯耳垂,说:“洛德小姐,因为我清楚所罗门先生素爱寻衅滋事,今天就不开除你了。”
“谢谢您,先生。”她舒了口气,肩膀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眼下,你就当自己被判了缓刑吧。”
帮她保住工作,也算是他这周做的善事了,史蒂夫暗想着。但平彻这么打压新人,真够混蛋的。史蒂夫不觉有些犯窘,仿佛他偷听了别人的家丑。维多利亚竭力强撑着,但史蒂夫还是看到了她下唇的颤动、脸上的殷红。她害怕了,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一阵嘈杂的水流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听声音必是那种老式抽水马桶。不一会儿,欧文·格里德利法官私人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法官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握着《迈阿密先驱报》的体育版。
“你们都在瞎嚎什么?”法官慢吞吞地说道。他五十好几,啤酒肚虽然碍事,但他还是能在边线一摇一摆地追着接球手跑。受复视发作的影响,他上庭会戴一副多焦距眼镜,但周六不会戴,史蒂夫猜想这没准能解释他那些球场昏哨。比如他曾因为场上人太多而叫停比赛,结果录像清楚地显示,就十一个人。
“所罗门先生和我在追忆以前的案子。”平彻对法官说。
“平彻先生惦记那些旧案,就像狼惦记羊一样。”史蒂夫说。
“我正要知会史蒂夫律师一声,接下来佩德罗萨一案开庭时,我会做洛德小姐的副手。”
“你?来赚几个生活费?”史蒂夫说。
“很荣幸你能出现在我的庭上。”法官同意道。
“这是我的新计划,亲临一线,”平彻说,“以后每月我都会拿出一周参加庭审。”
“那竞选资金呢?谁去勒索那些说客?”史蒂夫问。
“接着说,所罗门,我好去告你诽谤。”
“你们两个白痴这是又要杠上了吗?”法官将手中的体育版扔到了桌上。“所罗门先生和洛德小姐今天上午发的那通牢骚已经搅得我筋疲力尽了。”他转过身来,眯缝着眼,透过眼镜盯着他们。“希望牢里的那几个小时已经让你们冷静下来了。”
“我们没问题了,法官大人,”维多利亚说,“谢谢您。”
“我们是今日的狱友,明天的知己。”史蒂夫保证道。
“哼。”维多利亚表示不屑。
法官说:“没时间了,言归正传吧。”
“好的,大人。”维多利亚说,“佛罗里达州对阿曼西奥·佩德罗萨的……”
“是佛罗里达大学对阵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法官纠正道,“老天,我要押我那不争气的短吻鳄队让五分输球。”
“法官,您千万别这么押。”史蒂夫谏言。
“没事儿,短吻鳄队的四分卫<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8_3">3</a>上周在南卡罗来纳州比赛时被撞伤了。这一点我很清楚,因为那场比赛里我吹了冲撞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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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继续严肃地聊着橄榄球,维多利亚则默默反思起了她的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