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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西奥·佩德罗萨当庭宣誓后,史蒂夫开始了问话。
“你以什么为业,先生?”
“我经营着一家动物收容所,照顾那些可怜的、受伤的小家伙。”佩德罗萨说。
照你这么说,那菲德尔·卡斯特罗<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3_2">2</a>就在经营地中海俱乐部<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3_3">3</a>了,维多利亚暗想着。
“那么,你的收容所里有鸟类吗?”史蒂夫问。
佩德罗萨的眼中涌出了泪水。“有断腿的火烈鸟、被鱼钩勾住长喙的鹈鹕、吞了啤酒罐拉环的白鹭。”
陪审团似乎受到了感染,维多利亚暗忖着。他们会相信这些胡说八道吗?
“你能认出我肩上的这只鸟吗?”
“看着像只巴西的白色凤头鹦鹉,琉璃色鸟冠。”佩德罗萨说。
“凤头鹦鹉!”拉夫尔斯先生说。史蒂夫又拿了一个西梅丹麦酥亲手喂着它。
“你曾走私这只鸟入境吗?”
“没有,先生。”
“那请你解释一下,野生动物部的搜查官怎么会在你的收容所里找到这只鸟?”
“布伦达飓风,”佩德罗萨说,“还记得吗?那场风暴是从南美洲刮来的。”
“所以飓风一路吹着我们这位浑身白羽的小朋友北上,然后把它留在了你的收容所。”史蒂夫说。
没人发笑、没人尖叫,所罗门的裤子也没有着火<a href="#ref_footnotebookmark_end_13_4">4</a>。
等着吧,到了质证环节,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飓风。
“差不多就是那样,”佩德罗萨说,“风暴过境后,有一天,我看见这只鸟停在一棵苦木裂榄树上。”
“苦木裂榄树。”拉夫尔斯先生说。
“就在当天,野生动物部的人来了,逮捕了我。”
“你因救了这只鸟一命而被捕。”史蒂夫不无伤感地说。他轻推了推拉夫尔斯先生,鸟儿随即振翅飞到了佩德罗萨的肩头。
维多利亚猛地跳了起来。“法官大人,请让速记员记录下刚才那只鸟飞落被告阿曼西奥·佩德罗萨肩头的行为。”
“反对,”史蒂夫说,“拉夫尔斯先生待在哪儿根本无关紧要。”
那只鸟正用鸟嘴蹭着佩德罗萨的脖颈。维多利亚越发兴奋起来。
你以为我就不会临场发挥了?瞧好吧你,所罗门。
“这相当要紧,法官大人,”她说,“这能证明拉夫尔斯先生认识佩德罗萨先生。看看他们。简直就像在拥抱。”
“这是典型的身份误认,”史蒂夫说,“由于动物保护部的渎职和误导,州政府炮制了这一伪证。”
所罗门开始胡言乱语了,维多利亚寻思着。他害怕了。她应对得很不错,把他逼到了这一地步。
吊在他自己的那棵苦木裂榄树上下不来了。
“洛德小姐用计哄骗这只无辜的小鸟,”史蒂夫斥责道,“在拉夫尔斯先生看来,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为什么这满满一法庭的人,”维多利亚回击道,“拉夫尔斯先生独独选择了佩德罗萨先生?就只有一种解释。因为它是佩德罗萨先生的鸟!”
拉夫尔斯先生说:“佩德罗萨先生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