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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只是一句托词,因为即便是完美也仅仅是对我们而言的。对我们的对手而言,他们只是把自己的钱都输光了,而且输给了不同的人,应该不会引起什么警觉。
不过,也许王天睿也不会料到这种不完美才刚刚开始。
把筹码重新换成卡里的钱后,我用右手牵起李娜的左手信步走出赌场。夜晚的澳门灯火通明,相比赌场内部的富丽堂皇,外面的灯光反而透着一丝清冷,这种光线上的微妙变化,让刚走出赌场的我还不能完全适应。
就在我抬起左手揉眼睛的时候,突然在我们左右两侧各来了一个人,各自把一只手搭在了我们的肩膀上,同时我的肋部被一块冰凉的金属重重一击,整个左胸腔被震的生疼,但感觉没有流血。这并不是一种熟悉的器具,但这一撞足以让我重视它的威力,在低头的瞬间,仿佛全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了我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这是一种死亡的感觉。在你第一次被人用枪顶在肋骨上的时候,你会感觉你已经经历了死亡。在那一刻我的整个动作似乎慢了起来,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把手枪上刻着 “19” 和 “Austria” 的字样。然后我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恐惧,用尽全身力气看向李娜——是的,她叫「李娜」,此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叫「赵怡年」——她的双眼突然变得异常深邃,整个人正在发抖,我能感觉到她左手心里的汗。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要镇定,也希望给怡年传递一个冷静的眼神,但我知道自己在那一刻的表现糟糕透了。
在手枪的胁迫下,我俩被装上了一辆商务车。在我们的嘴被肮脏的碎布堵上之前,一直处于失语状态的我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李娜。」
她听到声音,先是略微一愣,然后马上冲我点点头,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在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依然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再之后两人就被套上了黑布头套,车也开始摇摇晃晃地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