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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原本应该有七个座位,不过后排的座椅已经被拆除,我和李娜坐在车厢中部,左右各有一个人用枪指着我们。也许是看我们的体型不太可能有什么剧烈的反抗,并没有限制我们的双手,但我有如一团乱麻充满脑壳,除了拉着李娜的手之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此刻能让我心安的东西,也就只剩我们紧紧握着的手了。
我想李娜心中的恐惧不亚于我,因为能感觉到她的手握得越来越紧,指甲甚至掐破了我右手的小鱼际。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镇静了许多:虽然现在我们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但依然可以用大脑去思考,这种时候脑子一定不能乱。
我开始试图通过汽车的晃动来判断行车的方向和距离。上车时的方向我们记得,现在依然在沿着那条路行进,方向并没有变化,但行车的距离就不太好判断了。这条路的限速大约是 60 公里,能感觉到车子一直是以比较快的速度在行进,基本也可以按照平均时速 60 公里来计算。只要能够估算出行车时间,行驶的距离也能够有个大致判断。但以我现在的心情想要一边记录行车的方向变化,一边计时的确太难了。
好在计时这件事,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懂——伪装成李娜的怡年也有准确估算时间的能力。但我应该怎么告诉她我的需求呢?
这时有一辆开着音乐的敞篷车从我们身旁经过,那是古典钢琴曲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巴赫。我开始用自己的拇指在李娜手背上轻轻敲打《G 弦之歌》的节奏,十几秒之后她在我的掌心划了一个圈。之后,她每隔一分钟会重重捏一下我的手,在七分钟之后路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弱,之后车子拐了几次弯,但相对于我出发的赌场,总体向南。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