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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是劳埃德在尤斯顿送他上的车。请记住,他们一直在谈论‘强凯利’。老‘酸奶酪’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特别是这句——很像是在说‘抢劫凯利’。”
“这个叫劳埃德的人住在伦敦吗?”
“是的,就住在切尔西。”
“我希望他现在能在家。”
“我也希望是这样。现在我要在特利湖好好度过这最后一点儿时光。既然你可以忍受在这儿无所事事地坐着想问题,那么也许你愿意随我一起回克卢恩去吃晚饭,见见兰金一家人?”
“也好,”泰德说,“我还没有和伯爵夫人告别呢。现在我对子爵夫人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你说她是你们英国贵族的典型吗,格兰特先生?”
“就她具有贵族的所有品质这点来说,她的确是挺典型的。”格兰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沿着河岸向对面走去。
他专心地钓着鱼,直到水面的光线暗下来,他才意识到已是傍晚时分,但他仍一无所获。对这个结果他没感到吃惊,也并不失望。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虽然他再不会从打着旋涡的水面上看到比尔·肯瑞克那张死人脸,但是他一直在琢磨比尔·肯瑞克的个性特点。比尔已占据了他整个心思。
最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渔竿。他并不是因为空手而归叹息,也不是因要向特利湖说再见而感叹,而是因为他始终找不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解释为什么比尔·肯瑞克一定要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好。
“我很高兴能有机会见识一下这座岛,”当他们往回走时泰德说,“这里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从他说话的口气判断,他想象中的这里就像瓦巴那样,岛上聚居着许多猴子和神灵。
“我要是在更愉快的心境下看到它就好了,”他遗憾地说,“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再到这儿来安安心心地钓钓鱼。”
泰德有点儿惭愧地笑了笑,然后抚平蓬乱的头发。“哦,我想巴黎总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或许,还有维也纳。尤其是在偏僻的小镇待上几天后,你就会渴望看到灯火辉煌的大都市。”
“好了,到伦敦我们就能看到璀璨的霓虹灯了。”
“是啊,在伦敦我可能会见到另一种风貌。伦敦还不错。”
当他们回到家时,劳拉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她说:“阿伦,我听说——”这时她注意到他身边的同伴,就打招呼说,“哦,你一定是泰德吧。帕特说,你不相信特利湖会有鱼。你好!你能来这儿我很高兴。请进。帕特会带你去洗手的地方。洗完后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喝杯餐前酒。”她向围前围后跟着她转的帕特发号施令,要他招待客人,自己则果断地抢先一步挡住表兄的去路。招呼好科伦先生后,她又转回身对格兰特说:“阿伦,你不会打算明天就回城里吧?”
“可是我已经全好啦,拉拉。”他说,他心想这是困扰她的原因吧。
“如果你再犯病了怎么办?你还有一个多星期的假。在特利湖休养总比在其他地方要好。你不能为了想帮某个自寻烦恼的年轻人摆脱困境,就让自己的努力都前功尽弃吧。”
“泰德·科伦并没陷入困境,我也不是在行侠仗义。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我明天要走是因为我自己想做这事。”他刚要补充说,我就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儿。但是一想到即使是劳拉这么亲近的人也可能会误解,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是我们所有人都这么高兴,情况在——”话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下来,“嗯,好吧。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什么都不能使你改变主意。我早就该知道这一点。一旦你拿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一直就是个该死的札格纳特<sup><a id="jzyy_1_172" href="#jz_1_172">[5]</a></sup>。”
“用这种比喻真是太可怕了,”他说,“难道你就不能使用‘子弹’、‘直线距离’这种同样表示简单直接,但不那么具有毁灭性的比喻?”
她伸手挽住格兰特的胳膊,用友善又带点戏谑的口吻说:“但是,你也很有毁灭性啊,亲爱的。”
他正要提出抗议,想一想,又改了主意说:“就为所有这些想象出的最友善和最可怕的表达方式,来干一杯!你看起来好像能干了这杯。”
注释
<a id="jz_1_155" href="#jzyy_1_155">[1]</a>泰德原文为Tad,西奥多为Theodore。
<a id="jz_1_158" href="#jzyy_1_158">[2]</a>亚特兰蒂斯,直布罗陀海峡西面的神秘岛屿,传说因触怒了神而沉入海底。
<a id="jz_1_166" href="#jzyy_1_166">[3]</a>图坦卡蒙(Tutankhamen),古埃及十八王朝的国王,他的陵墓于一九二二年被英国探险家霍华德·卡特发现,挖掘出了大量珍宝,震惊了西方世界。
<a id="jz_1_169" href="#jzyy_1_169">[4]</a>法语,意为“跟我一起”。
<a id="jz_1_172" href="#jzyy_1_172">[5]</a>札格纳特,克利须那神像,印度教主神之一毗湿奴的化身,每年车节即用车载此神像游行市中,许多人相信若能被此车辗死即可升天,因此有人甘愿投身死于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