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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周过得很平静。周二,乔洛普先生十分亲切地批准了“纽特莱克斯”的一条新“语录”系列广告——“眼含泪水再亲一次<a id="jzyy_1_307" href="#jz_1_307"><sup>(1)</sup></a>”(“可是泪水和争吵无论怎样富有诗意,几乎总是标志着精神紧张”);周三,“绿草地”牌人造黄油降低了价格,却提高了质量(“锦上添花似乎不可能,但我们却做到了!”);“索波”采纳了一幅新的广告画(“让苏珊·索波干脏活儿”);假小子太妃糖用一张巨幅广告画完成了板球宣传活动,画面上十一名著名板球运动员都在吃“假小子”;公司有五个人去休假了;普劳特先生穿了一件黑衬衫来上班,引起了轰动;罗西特小姐丢了一只手提包,里面装了她的奖金,之后又在失物招领处找到了;女衣帽间里发现了一个跳蚤,引起了轩然大波、无端指责与相互间的不满。打字室里,跳蚤的话题一时间几乎取代了围绕塔尔博伊先生的访客津津有味的揣度和议论。不知是因为汤普金还是接待台勤杂工言行失检,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人(不过不会是对情况更加了解的英格尔比先生或者布雷登先生),这件事还是走漏了风声。

“我不知道,他靠着自己的薪水怎么干得了那种事呢?”帕顿小姐评论道,“我认为这真是太可耻了。他妻子是个可爱娇小的女人。你记得吧,我们在去年的露天招待会上见过她。”

“男人全都一样,”罗西特小姐轻蔑地说,“连你的塔尔博伊先生也不例外。我跟你说过,帕顿,我觉得老科普利在那件事上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可责怪的,现在或许你该相信我了吧。我想说的是,既然一个男人干了一件不体面的事情,他就会干第二件的。至于说靠他的薪水干那种事,那个信封里的五十英镑怎么样啦?钱花到了哪儿简直是显而易见的啊。”

“钱花到了哪儿一直是显而易见,”梅特亚德小姐轻蔑地说,“关键是钱从哪儿来的呢?”

“迪安先生过去也这么说,”罗西特小姐说,“你还记得他曾经怎么跟塔尔博伊先生挖苦他的股票经纪人吗?”

“著名的史密斯公司,”加勒特先生说,“史密斯、史密斯、史密斯、史密斯、史密斯和史密斯无限公司。”

“要我说,他是放债的吧。”罗西特小姐说,“梅特亚德小姐,你去看板球赛吗?依我看,塔尔博伊先生应该辞去队长职务,让别人来当。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你觉得还会有人愿意在他手下打球吗。布雷登先生,难道你没有同感吗?”

“一点儿也不同意,”布雷登先生说,“只要这个人能胜任队长的职务,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是否像所罗门一样有那么多妻子,也不在乎他是不是造假,或者是生意上的骗子。那有什么关系呢?”

“对我而言就很有关系。”罗西特小姐说。

“真是妇人之见,”布雷登先生伤心地自言自语道,“她会把个人因素牵扯到工作上去的。”

“我敢跟你打赌,”罗西特小姐说,“要是汉基或者皮米知道了,塔尔博伊先生很快就会完蛋的。”

“领导是最不可能听到员工发生什么事情的人,不然的话,”梅特亚德小姐说,“他们就不会在员工宴会上大言不惭地发表演说,大谈什么互相合作,还说什么大伙儿都是快乐的一家人。”

“家庭纠纷,家庭纠纷而已。”英格尔比先生摆了摆手,“孩子们,互敬互爱,别这么多管闲事啦。赫卡柏的存款余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存款余额跟赫卡柏又有什么关系呢?<a id="jzyy_1_308" href="#jz_1_308"><sup>(2)</sup></a>”

“存款余额?哦,你是说塔尔博伊先生的吧。这个嘛,我是一无所知,只不过小迪安曾经说过。”

“这种事迪安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

“他在塔尔博伊先生的办公室里待过几个星期。他们把这叫作了解其他部门的工作。布雷登先生,我估计不久以后你也会被派到其他部门干的。在文印部你可得千万小心。斯雷尔先生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家伙。甚至都不允许你溜出去喝咖啡。”

“那样我就得找你帮忙了。”

“他们根本不会让布雷登先生离开这个部门的,”梅特亚德小姐说,“他的‘小风’噱头还在他们那儿悬而未决呢。至于迪安,大家总是希望他能去别处干得更好。他就像一本你最爱看的书——你非常喜欢,所以总是渴望把他借给别人看。”

“你真是个刻薄的女人,”英格尔比冷静地逗笑道,“就是这种话败坏了女大学生的名声。”他瞥了一眼威利斯,后者说道:

“这不是刻薄。事实上这句话背后并没有敌意。你们全都是那样。”

“你和萧伯纳的观点倒是一致——不管什么时候打孩子,肯定是因为你在生气。”

“萧伯纳是爱尔兰人,”布雷登说,“威利斯明确指出了受过教育的英国人真正讨厌的地方——他甚至都懒得生气。”

“说得没错,”威利斯说,“就是那么可怕、冷酷、沉闷的——”他无助地摆了摆手——“外表。”

“是说布雷登的脸吗?”英格尔比嬉皮笑脸地提道。

“面若冰霜,毫无表情。”布雷登说着,眯起眼睛照着罗西特小姐的镜子,“真是奇怪,想想看,整个‘小风’活动就是在这张结实的象牙白额头背后沸腾和发芽的。”

“真是混杂型隐喻,”梅特亚德小姐说,“水壶才沸腾,植物才发芽。”

“当然啦。这是从果菜园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修辞之花。”

“梅特亚德小姐,没用的,”英格尔比说,“你倒不如跟鳗鱼去争辩呢。”

“说到鳗鱼,”梅特亚德小姐丢弃了原来的阵地,说,“哈特利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百事通吗?怎么啦?”

“那天她上楼来向大家说,警察要来逮捕某人了。”

“什么?”威利斯说。

“你是说谁呢?”

“那么是谁啊?”

“布雷登。”

“布雷登先生?”帕顿小姐说,“我很好奇,后来怎么样啦?”

“你是说真的吗,为什么呢?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把意思说清楚呢?”

罗西特小姐在椅子上转过身,盯住了布雷登先生轻轻抽搐的嘴唇。

“说来好笑。”她说,“你知道吗,布雷登先生,我们从没告诉过你,我和帕顿曾经以为,有天晚上我们在皮卡迪利广场亲眼看见你被捕了呢。”

“你们看见了?”

“当然啦,那人不是你。”

“是啊,那人确实不是我。不过别灰心——这种事有可能会发生。只是我看皮米并没有把他的几百万英镑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也没装在挂号信的信封里啊。”梅特亚德小姐轻描淡写地说。

“说不定他们是来抓咱们的科普利先生吧!”

“但愿不是来抓他的。面包和麦片粥根本不适合他。”

“可是为什么要抓捕布雷登呢?”

“或许是因为到处闲逛。”门口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汉金先生在角落里探进脑袋,嘲讽地笑道,“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了,不过布雷登先生能否赏光帮我一个忙,讨论一下‘二十小伙儿’茶的事情——”

“对不起,先生。”布雷登说着,马上站起身,让他带走了。

罗西特小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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