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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荷兰人造了这个水闸,是吗?”他说。
“哈!”水闸看守员赞同道,“是的,就是他们造的水闸。为了把水挡在外面。在奥利佛·克伦威尔的时候,这地方每年冬天都要被淹,人家都这么说。所以他们造了这水闸。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水来啦。”
“不过还是会有的,等他们造完那新的沃什水渠。”
“哈!他们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可说不准。有人说不会有什么变化。有人说它会淹掉威尔海滩附近的所有土地。我知道的是,他们花了不少钱,钱从哪儿来?我觉得吧,本来一切不是挺好的。”
“谁该对沃什水渠负责呢?是沼地排水委员会吗?”
“不是,那是威尔河管理委员会,哈。”
“但是他们肯定能想到,这会给这个水闸带来变化。他们为什么不同时也修修水闸呢?”
沼地男人怜悯地瞪着温西,显然隐隐同情着他这笨脑瓜子。
“我没告诉你吗?他们不知道这事该由沼地排水委员会还是威尔河管理委员会来买单嘛。哟,”他的语调中涌出一丝自豪,“他们对这个水闸,已经写了五个法案啦。哈哈!他们把其中一个送到议会,真送去了哟。花了一大笔钱,他们说。”
“好吧,听起来真荒唐,”温西说,“况且现在还有这么多失业的人。你这一带有不少失业的流浪汉吗?”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记得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一个家伙在河岸上溜达——新年那天。我想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对付吧。”
“谁?他啊?是的。他在埃兹拉·怀尔德斯宾那里待了下来,但是很快就受不了啦。什么活也不想干,这些人大都这样。他过来要杯茶喝,不过我告诉他滚出去。他要的可不是茶,他这号人,我可是知道的。”
“我猜他是从威尔海滩来的。”
“我猜是的吧。反正他是这么说的。说他本打算在沃什水渠找活儿干来着。”
“哦?他告诉我他是个汽车修理师。”
“哈!”水闸管理员又冲着浑浊的水啐了一口,“他们什么都瞎扯。”
“他看起来好像经常干粗活来着。为什么水渠那里没活儿可干?我倒是想问问。”
“是啊,先生,站着说话不腰疼哟。那么多有技术的人都失业了,人家不需要他那号人嘛。问题就在这里,你瞧。”
“好吧,”温西说,“我还是觉得排水委员会和管理委员会和它们之间的委员会应该收下一些这种人,再给你装个新闸门。不过,这不是我的事,我还是赶路吧。”
“哈!”水闸管理员说,“新水闸?哈!”
他仍旧靠着栏杆,沉思着往水里吐口水,任由温西和邦特钻进汽车。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
“我说的是,”他急切地俯身在汽车门上,温西匆忙收回脚,心想是不是接下来他又该吐口水了,“我说的是,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事报告到日内瓦?明白了吗?他们为什么不报告给日内瓦?那样的话我们就可能弄到闸门,就在他们裁军的时候,对吧?”
“哈哈!”温西说,正确地认为这是个嘲讽。“很好!我一定要跟我的朋友们提一提这个。说得不错,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报告给日内瓦?哈哈哈!”
“对啊,”水闸管理员说,很高兴笑点被理解了。“他们为什么不报告给日内瓦?对吧?”
“太对了!”温西说,“这个我可不会忘记了。哈哈哈!”
他轻轻松开离合器。车开走的时候,他回头看去,看到水闸管理员仍旧回味着自己的笑话,乐不可支。
彼得勋爵对于信的担忧果然得到证实。一等到布伦德尔警长忙了一天之后脱身回来,勋爵就非常体面地把信原封不动地交给他。警长对于温西赤裸裸的邮局抢劫大为震惊,不过对于他随后的谨慎态度还是表示赞许,并立刻允许他分享激动的消息。他们一起打开信封。信函上没有地址,信纸与信封一样质量低劣,是这样开始的:
“我亲爱的丈夫<a id="jzyy_1_171" href="#jz_1_171"><sup>(1)</su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