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L·塞耶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喂!”布伦德尔先生说,“那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什么法语专家,但这法语不是‘丈夫’的意思吗?”
“是的。‘我亲爱的丈夫’,开始是这个意思。”
“我可不知道克兰顿——见鬼!”布伦德尔先生嚷道,“克兰顿什么时候卷入了这种事?我可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老婆,更别提一个法国老婆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克兰顿卷入了这事。他来圣保罗,要找一位保罗·泰勒先生。这个,我推测,是写给他打听的那位保罗·泰勒的吧。”
“但他们说保罗·泰勒是一口钟。”
“泰勒·保罗是一口钟,但是保罗·泰勒没准是个人。”
“那么,他是谁呢?”
“上帝知道。某个在法国有老婆的人吧。”
“那么那另一个家伙,巴蒂什么的——他是个人吗?”
“不,是一口钟。不过也可能是一个人。”
“他们不可能都是人啊,”布伦德尔先生说,“那样不合理。不管怎么说,这个保罗·泰勒在哪里呢?”
“或许他是那具尸体。”
“那么克兰顿在哪里?他们不可能,”警长补充道,“全都是尸体吧。那也不合理啊。”
“或许克兰顿给了怀尔德斯宾一个假名字,又编了另一个给他的通信对象。”
“那么他到圣保罗沼地教堂打听保罗·泰勒又是怎么回事?”
“没准那其实就是指那口钟。”
“明白了,”布伦德尔先生说,“这个我觉得不合理。这个保罗·泰勒,或者泰勒·保罗,不可能既是一口钟,又是一个人。至少,不可能同时两者都是。它听起来,对我来说,跟巴蒂是一回事。”
“为什么把巴蒂扯进来?巴蒂是一口钟。泰勒·保罗是一口钟。保罗·泰勒是一个人,因为他有信来。你不可能写信给钟吧。要是你这么干,那你一定是巴蒂。哦,兄弟!”
“好吧,我不理解这个,”布伦德尔先生说,“斯蒂芬·德莱福,他也是一个人。你没有说他是口钟,对吧?我想知道的是,他们中哪一个才是克兰顿。要是他从这事和去年九月之间——我意思是,这事和一月之间——不对,我的意思是,去年九月到今年一月之间,他去了法国,而且还有一个老婆,我意思是……见鬼,随便吧,大人,让我们看看这封奇妙的信吧。你可以用英语念出来吗?我的法语最近有点退步了。”
“我亲爱的丈夫(温西翻译道),你告诉我不要给你写信,除非遇到急事,不过三个月过去了,还没收到你的音讯。我很不安,问我自己你该不会是被军事当局抓走了吧。你向我保证过,他们现在可不能枪毙你了,战争早就结束了,但是大家都知道,英国人很死板。写信吧,请求你,随便写点什么,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现在一个人做农活已经很难了,我们的春播困难重重。此外,红母牛也死了。我不得不自己背着家禽去市场,因为让一直催逼,价钱又降得很低。小皮埃尔尽可能帮我忙,但他只有九岁。小玛丽得了百日咳,宝宝也是。要是我给你写信太唐突了,请原谅我,但我真的很担心哟。皮埃尔和玛丽送上给爸爸的吻。
爱你的妻子
苏珊娜。”
布伦德尔警长震惊地听着,又从温西手中抢过信纸,好像不相信他的翻译,觉得瞪着那些文字看就能发现一些更微妙的含义似的。
“小皮埃尔……九岁……给爸爸的吻……红母牛死了……天哪!”他用手指算了算。“九年前,克兰顿还在监狱里。”
“或许,是继父?”温西提议道。
布伦德尔先生没理他。“春播——克兰顿什么时候变农夫了?军事当局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战争。克兰顿从没参战。我完全搞不清了。我只知道一点,大人,这不可能是克兰顿。太蠢了,就是这么回事。不可能是克兰顿。”
“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了,”温西说,“但我仍旧觉得新年那天遇到的就是克兰顿。”
“我最好给伦敦打个电话,”布伦德尔先生说,“然后去向郡警察局长汇报这事。不管怎样,得追下去。德莱福失踪了,我们找到一具看起来像他的尸体,得为此做点什么。不过法国……好吧,好吧!怎么找这位苏珊娜,这个我真不知道,而且准要花我们一大笔钱。”
<a id="jz_1_171" href="#jzyy_1_171">(1)</a> 原文为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