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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阴沉,生意也清淡起来,好像人们都急着赶路,不愿意在小店里驻足,除了那些住在附近真有什么紧急需要的。胡须张已经盘算了好久,是不是该把这间店租给别人,这是中心地段,应该能有个好价钱。
店门口的电动卷帘铁门支支呀呀地向上升,她抬头看挂在墙上的钟,才六点五十五分。不知道今天能有多少生意。
胡须张收回目光,走向门口。在卷帘铁门之后,还有两扇玻璃推门,也是锁着的,她要把这两扇门打开,等候第一个顾客。
她忽然在门前停住了,吃惊地看着外面。
铁门才升到一半,所以她只能看见那个人的下半身。藏青色的灯芯绒竖条纹裤子,黑色翻毛皮薄靴。
靴子的头冲着她,也许离门只有一尺距离。这个人正直挺挺地面向店门站着,现在已经能看见他上身穿着的夹克下摆了,两只手紧贴着裤缝,修长而苍白的手指并拢。
质量不好的铁门发出老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向上升着,升到露出那人下巴的地方抖动了一下,好像要卡住似的。
胡须张盯着男人的喉节看了两秒钟,然后再向上看去。铁门仿佛被她的目光抬了抬,又开始继续原先的运行轨迹。
嘴唇比自家说话刻薄的二嫂更薄,左面的嘴角边有一条赫人的疤痕,随着铁门的上移越来越长。
铁门已经完全升了起来。男人看着隔着一道玻璃门和他对视的女人,伸手一推。
门发出叮铛的碰撞声,向内凹陷,却没被推开,它还依旧被锁着。胡须张吓了一跳,向后撤了一步。她看见这个伤疤贯穿左脸的年轻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她,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歹徒,而是第一位顾客。
她连忙露出抱歉的笑容,上前去为他开门。心里却在奇怪,究竟是为了买什么,这么一清早就等在门口呢?
韩裳还没有起床,她把腿盘在厚羊毛毯里,靠着床背静静地抽了支烟。
不舒服的梦往往让人记忆深刻,她还在想着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