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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晰的指尖触到信纸的那刻，薄薄的纸张挣脱了枝叶的束缚，以难以琢磨的轨迹盘旋开去，几转就飘离了长廊，隐没在视线之外。
韩裳走到了河岸边，然后愣住了。
信纸已经不见了，短短的几秒钟，它就被河水扯了下去，再没有踪迹。
或许，它只是在某个一时没有看见的角落。
视线在河面上掠过，几个小旋涡缓缓合到了一起。在她面前不远处，似乎就要有一个大旋涡在混沌中显形出来。
韩裳慢慢地、慢慢地向后退去。
不知不觉间已经起了晨雾，水气弥散。在韩裳的视觉里，这个世界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她觉得自己正处在某个临界点上，那些幻梦又要袭来了吗？
韩裳突地转回身，急步往基地走去。
费城该到了吧，她想。
<a id="zhu1" href="#zw1">[1]</a>阮玲玉在1935年被前夫张达民诬陷闹上官司，同时遭小报竭力诬告诽谤。此外，与长期同居的上海“茶叶大王”唐季珊感情出现问题。最后，由于不堪情感问题，官非，以及小报和社会舆论攻击的压力，于1935年3月8日凌晨，在上海新闸路沁园屯九号寓所服食过量安眠药自尽，年仅二十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