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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些男人来说,只要看上一眼女人的脸蛋和身材,就差不多能猜出她们的年龄。我就没这个本事,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尽管受到母亲的影响,但我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尊重女性的。是的,一定是这样。一般来说,如果某位女士非常有魅力,但又明显不是年轻女孩,那么我会认为她是28岁;如果她疏于保养,但又明显不太老的话,我会认为她是45岁。奇怪的是,除了我自己的年龄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岁数之间或之外的年龄。
利普小姐让我想到28,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她实际上已经36岁了。但是在我看来,像28岁。她留着一头黄褐色的短发,个子高挑,身材傲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惹人注目。她还有一双清冷桀骜的眼睛,目光里流露出几缕玩味,一张嘴巴似笑非笑,仿佛在说她知道你的视线会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体动作,但她根本不在乎,反正你也只能看看。第一次见面时,她没有穿裙子,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T恤,还有白色的休闲裤和凉鞋。她的肤色近乎麦褐色,脸上没有化妆,只是涂了些唇膏,显然是刚洗完澡,换过衣服。
她朝我点了点头说:“你好,车没问题吧?”说话的口音与哈珀如出一辙。
“没有,女士。”
“那就好。”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
费舍尔此时从她身后的台阶走下来,哈珀瞥了他一眼说:“好了,汉斯,你最好把亚瑟送去萨热耶尔。”然后又对我说:“你可以乘轮渡回城。通行证和绿卡都放到杂物箱了吗?”
“当然没有。它们好好地搁在旅馆的保险箱里。”
“我跟你说过放到杂物箱的。”费舍尔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哈珀,说:“你没跟我说过要听从下人的命令。”
费舍尔生气地用德语咒骂,利普小姐突然大笑起来。
“难道他不是下人吗?”我平静地问,“他的表现就像个下人,虽然或许不是个好下人。”
哈珀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说:“好了,亚瑟,不要再说了。费舍尔先生是我们的客人,他只是想帮忙。我会安排人在你明天离开前取走证件,等你交出证件,就会拿到报酬。”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是,先生,我以为利普小姐在土耳其游玩这段时间,我可以给她当司机的。”
“算了,亚瑟。我会找个当地人的。”
费舍尔在旁不耐烦地插嘴道:“我能开。”
哈珀和利普小姐闻言都出声反对,哈珀用德语厉声说了什么,然后利普小姐又用英语补充道:“再说,你又不认识路。”
“但我认识路,女士,”我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让它听起来更像是小心翼翼的不忿,“就在今天,我还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和钱财弄到一张正式的导游资格证,以便在不给你们增添任何麻烦的情况下胜任这份工作。我以前在伊斯坦布尔当过导游。”我转向哈珀,把资格证塞到他眼皮子底下,说道:“看,先生!”
他对着资格证和我皱起了眉头,满脸不相信地问道:“你是说你真想干?我以为你不过是想要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我写的那封信。
“当然,我当然想要那个,先生,”我拼命忍住自己不去伸手抢,“但是你也付给了我100美元,而我只干了三四天的活儿。”我竭力露出一个笑容,“先生,就像我在雅典说过的,这样的报酬,我很愿意效劳。”
哈珀朝利普小姐看去,后者耸耸肩,用德语说了什么。我只听懂了最后几个字:“……说英语的人。”
哈珀又看向我,沉思着说道:“亚瑟,瞧,你变了。我们已经准备放你走了,可是你现在反而又不想离开了,为什么?”
这不难回答。我看着他手中的信说:“你没把它寄出去。我之前一直担心你会出于泄愤把它寄出去。”
“即使要花我300美元?”
“你不会花任何钱,支票最终会退还给你。”
“这倒是真的,”他点点头,“不错嘛,亚瑟,现在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会说费舍尔掉以轻心。你觉得他哪里掉以轻心了?”
三个人都在等着我的回答。男人们对我的猜忌在空气中弥漫,利普小姐也察觉到了。而且,对于哈珀所说的话,她没有流露出丝毫困惑。也就是说无论到底是什么事,他们都是一伙的。
我极力表现出神态自若的样子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的行为了。因为他的表现就很粗心大意。噢,他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如何跟我联系,这些都没问题,但我知道他没有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信说:“因为这个,你跟我说过它是你的保险。所以你应该知道拿不到信,我不可能把车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他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哈珀看向费舍尔:“明白了?”
费舍尔生气地说:“我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我说过了。这不是他用这个词的理由。”
我说:“确实不是。”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但是下面的事是,当他开始威胁我时,我提出与他一起去警察局解决问题。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快退缩的人。”
“胡说!”费舍尔喊了起来,但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