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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丹落座后,满脸的不高兴。她平静了一下心情,问甄恪:“你把门锁给换了?”
甄恪说:“是这样的,前不久,我把钥匙丢了,这不就把锁给换了。”
王一丹瞪一眼甄恪,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连骗人都不会?”
甄恪有点不快,他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说的是大实话呀!”
“是吗?”王一丹揶揄道,“怎么不找我呀,我不是有钥匙吗,何必要换锁呢!”
“当时时间紧,又有那么多的人跟着,我怎么找你呀!”甄恪的语气里已经有明显的不满。
“不对吧,是有别的原因吧!”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甄恪丢下这句话,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满脸的不高兴。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一会,王一丹盯着甄恪,平静地说:
“这个门上的钥匙,除了你我,恐怕还有人有吧!”
“你什么意思?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是不是有点死心眼儿!”
“对,我死心眼儿,我就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你信不信?”
甄恪看着她,不认识似的。他想,女人怎么都这样,到了这个份上,怎么都这样不要脸呢?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兴趣,因为这个女人早已由更加年轻,更加漂亮的女人替代了,他想她已经感觉到他对她的冷漠,可她怎么就是这么不知趣呢?
王一丹用仇视的目光看着甄恪,她想,男人怎么都这样呢?她回忆起她刚与甄恪粘到一起时的情境,那时,他的那份热火劲儿,就像初恋的少年一样,连她都感到意外。那时,她一进门,他就像饥饿的掠食动物见到了渴望已久的猎物,还没等她站稳脚跟,他就像饿狼一样向她扑来。而如今,连看她一眼都显得多余,自己真的年老珠黄,不屑一顾了吗?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王一丹笑笑说:“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呀,过来呀,坐过来呀!”
甄恪欠欠身子,不自然地笑笑。
“我就这么讨厌?”王一丹说着,站起来走到对面,紧靠甄恪坐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甄恪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没有回避。拿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王一丹感到了一丝温热,乘势把他压过来,压在他的身上,上边一阵狂吻,手慢慢地摸下去,摸到了那物儿,温存地抚慰着,那东西就渐渐地大了。他翻过身,就要来事。王一丹却站了起来,刚才的那股热劲儿倾刻间降到冰点。而此时的他正到兴浓之际,干柴烈火岂有不燃之理,他由被动变为主动,向她发起了进攻。她加强了防御,在这火喉上,她提出了她要继承她丈夫留下来的那个位子,作为一个条件,甄恪在哼哼唧唧声中,就把什么都允诺了。
王一丹又一次成功地出卖了自己。干柴烈火燃尽之后不久,甄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边往卧室走,边应着对方。接完电话,他对王一丹说有事要出去。王一丹说:
“避着我接电话,可是头一回呀!你还记得吗,过去,只要我在这儿,再重要的电话,你都说你在忙,没时间过去。”她顿了顿,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放心,你答应我的事办好了,我就离开你,不再在你这棵树上吊着了。好了,现在该是我挪窝儿的时候了。”
甄恪正想说什么,王一丹截住了他的话头:“不用解释了,我理解。我走了,再见!”说着笑笑,起身走了。
局里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潮流涌动。排名第一的副局长白吉福自我感觉良好,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没事了常在各科走走,与科室人员寒暄几句,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另两位副局长自知资历没有白吉福长,水平也很一般,但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找的人都找,能走的路子都走。看到白吉福那副沉得住气的样子,心想,看把你美的,鹿死谁手,还没个准呢,得意得也太早了点吧。但在表面上又都奉承白吉福,给白吉福的感觉就是,徐树军留下来的这个位置非他莫属。
科长们,科员们清楚得很,局里腾出两个位子,后面的事将是一个连锁反应,大部分人都在这个反应链中,最后的结果如何,将取决于自己的“能量”,自然不能闲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是没有的,也不曾有免费的午餐。该怎么做,谁有谁的招数,都秘而不宣,只做不说。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积极勤奋,平时迟到的,不迟到了,早退的,也收敛了不少,串岗流号、扎堆聊天和上网游戏的人也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认真处理公务的样子。而在底下,每人都撒下一张网,纵横交错,硝烟弥漫。曾有传言,有些人的工作已经做到北京了,北京打电话给本市的一把手,一把手已经表态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