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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不属于这些中间层级的机构,关键决策也不是由它们的成员制定的。它们的顶层人士才是决策者,但也只是偶尔参与其中。中间层级机构帮助实施较高权力阶层制定出的政策,它们是顶层年轻能人证明自己的训练场,有时尤其是在较小的城市,它们是顶层阶层招募新成员的基地。
小城市新旧上流阶层之间的一点区别让旧上流阶层倍感担忧,因为这导致新上流阶层不太情愿和信赖旧上流阶层认为具有地位要求的交易区域。毕竟,旧上流阶层只是相对于新上流阶层才算旧的,以便能感受到在它的小小的地位圈中一切都是正确的。但是,新上流阶层和许多旧上流阶层的成员一样,非常清楚现在这个当地上流社会仅仅只是属于当地的。
几乎在任何既定的感兴趣的议题或者决策上,一些顶层集团或者一些关键人物,都会成为手边决策的关键,并成为以非正式方式协调重要集团支持他们的关键。现在这些人是集团和州长的联络人,是银行家的集团,是深受大众喜爱的国际扶轮社(Rotary Club)、商会以及社区基金和律师协会成员。
旧上流阶层成员知道他们的地位在自己的城市十分稳固。他们可能去佛罗里达州或者加利福尼亚州过冬,但他们经常是以游客的身份,而不是新方式的探索者,或去结成新的生意伙伴。他们觉得在自己所在的城市是有地位的,并觉得这个城市包含了给所有人划分等级所需要的原则。另一方面,新上流阶层重视当地人与有地位的人和其他城市的人的联系方式和次数----而真正的旧上流阶层人士经常被认为是"异乡人"。而且,许多能说会道的中下阶层成员都仰慕新上流阶层,全因与"古老的家族居所"截然相反的这些"外部"联系。古老的家族居所是一项以社区为中心的标准;外部联系则以大城市为中心,有时甚至辐射到全国<a id="ch4-back" href="#ch4"><sup>(4)</sup></a>。
这些小集团的下一级大部分都是新上流阶层中的能人,他们实施上层阶级的决策和项目,有时也参与决策,但多数只是执行者,他们是银行副行长、成功的小商人、高级官员、承包商和当地产业的管理人。第二层级下面是第三层级----社会团体领袖、机构官员、较小的民间领袖、新闻记者,最后是权力等级结构的第四层级----职业领域和商业阶层的普通成员,牧师、优秀教师、社工和人事主管。
四
当地社会是一种权力结构和地位等级结构,顶层是小集团或"一群人",其成员评判和决定集团内的重要事务,以及这个"社区"参与的州和国家的许多较大型事务。<a id="ch3aa-back" href="#ch3aa"><sup>[3]</sup></a>通常,这些小集团绝不总是由旧上流阶层的成员组成,也包括较成功的商人和一些通常与主要地产商有联系的银行家。这些小集团以非正式的形式结成,每个集团都有几个主要的经济功能:有工业集团、零售业集团和银行业集团。这些集团相互重叠,经常会有人从一个集团到另一个集团,协调意见和决策;也有律师和固定的食利者家庭的管理者,他们通过代理的权力和他们所代表的新旧富之间的许多联系,将这些人捆绑在一起,着眼于制定关于金钱、信贷和组织的决策。
现在,"外部联系"的中心通常是一个非常具体且恼人的象征,象征国家的地位和权力就存在于当地城市:在过去30年里,尤其是随着"二战"的商业扩张,国企进驻许多较小的城市。国企的进驻使当地上流阶层中已有的经济地位失衡,因为随着国企分支机构到来的还有来自大城市的高管们,他们通常使当地社会相形见绌并忽视当地社会。<a id="ch8aa-back" href="#ch8aa"><sup>[8]</sup></a>
街道、商店和银行的周例行检查一直持续,旧上流阶层的社会安全感也随之降低,但毕竟他们认为:"这些新富阶层并未真正触及我们,他们只有钱。"然而,新上流阶层的地位不如旧上流阶层稳固,当他们看见其他人也在小城市经济圈崛起时,他们确实感到自己的价值有所下降。
当然,名望的获得方式是通过结交和效仿那些已经拥有权力和名望的人。现在像当地上流阶层一样的社会地位,尤其在新上流阶层中可能是模糊的、逐渐获得的----通过结交国企高管,追随他们的生活方式,搬到他们居住的郊区,不受这个城市的限制,参与他们的社会职能。因为企业群的名流圈并不只以当地城市为中心,所以当地社会渐渐远离城市威望,把它当成是"当地事物"。
新上流阶层中的小城市官员的政治目的是摧毁《新公平交易》(The New and Fair Deals)这项立法。而且,"二战"期间,许多小城市的工会崛起,有更多的工人领袖呼吁要加入当地的公民委员会,工薪阶层的安全感增强,因为战争期间,在商店、银行和星期六拥挤的人行道上加大了检查力度。小部分人新购置的大型汽车----过去的20年里所有阶层的变化,从心理上给新上流阶层造成了威胁,使他们觉得自己的重要性下降,名望排序的合理性降低了。
在新上流阶层眼中,城市的旧领导逐渐被企业集团取代。当地上流阶层竭力参与到新领导的事务中,甚至与他们圈子里的人结成姻亲。这种趋势最显着的特征是当地上流家庭大张旗鼓地搬进企业经理们在郊区开发的奢华住所。新上流阶层倾向于模仿企业集团并与他们混迹在一起,出身知识分子阶层的"远见卓识的年轻人"往往选择离开小城市,到大城市开拓新天地,直接略过当地旧上流阶层圈定的范围。
事实上,这种较小规模的情感存在于每一个较小的城市和镇区。这种情感并不总是被明确地表述出来,当然,也没有成为任何真实政治运动的基础。但是当已经建立声望的人"被差遣",暴发户们训斥普通人,新富们在公开论战中驾轻就熟,甚至粗鲁无礼地喊着旧富们的名字时,这种心理会被无法形容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