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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避孕的方法,前提是如果采用的话,并不可靠。避孕是女人的事,所以女人们对安全期、榆树皮、杜松子酒和姜、热水冲洗等避孕方法有聊不完的话,可几乎没人去计划生育诊所。据我所知,大多数男人拒绝使用避孕套。
在女人一天的操劳中,洗、晾和熨衣服占据了大部分时间。那时洗衣机几乎不为人知,滚筒烘衣机也还未发明,晾衣服的院子里总飘荡着各种衣物。我们助产士常常要在随风飞扬的亚麻衣物中杀出一条路,才能抵达产妇的住处。即便进了房子,也还要辗转腾挪,穿过晾晒在门厅、楼梯、厨房、客厅和卧室里的更多衣物。直到20世纪60年代,自助洗衣店和内有投币自动洗衣机的洗衣店才进入人们的生活,在此之前,所有衣服都要在家手洗。
20世纪50年代,大多数人已经可以在家中用自来水了,院子外也有了自动冲水卫生间,有些人家甚至还拥有浴室。出租房则还没有这么幸运,大多住户还需去公共澡堂洗澡。强硬的母亲们每周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男孩儿们洗一次澡。而男人们大约也是在妻子的耳提面命之下,一周洗一次澡。每个周六下午,你都可以瞧见男人们拿着小毛巾和香皂向澡堂走去,看着他们脸上阴郁的表情你就知道,一周一次的抗争再次以男人的失败而告终。
收音机几乎家家都有,可我在伦敦东区从没见过电视,也许是因为家家居住面积太小的缘故吧。当时人们主要的消遣是去酒吧、男人俱乐部,跳舞、看电影、去音乐厅和赛狗。令人意外的是,教堂竟然成了年轻人社交生活的中心,每所教堂都设有多个年轻人俱乐部,每周晚上举办活动。位于东印度码头路上的诸圣堂,外观雄伟,是一座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教堂的青年俱乐部有几百名年轻会员,由牧师和至少七名精力充沛的年轻助理牧师打理。教会需要这些年轻助理牧师的活力和精力,因为每天晚上要为五百到六百名年轻人举办活动。
成千上万的船员从世界各地来到码头,但似乎没有对码头区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我们会维持本色。”当地人如此说道,也意味着他们会与外界保持距离。家家户户小心翼翼紧盯着自家姑娘。海员们可以在码头区数量众多的妓院满足生理需求。我因为工作原因去过两三家妓院,那里的环境无一例外令人发指。
我见过妓女在主街招揽生意,但没在偏僻的街道上见过,连船员首先登陆的道格斯岛也不例外。老练的妓女绝不会在毫无希望的偏僻街道浪费时间,如果哪个新入行的妓女头脑一热,去偏僻街道招揽生意,很快就会被愤怒的当地人或男或女,赶出来,很可能还会挨一顿打。这些妓院极负盛名,生意红红火火。我猜它们应该是非法经营,因为警察时不时就会突袭一番,可这并没有影响妓院的生意。妓院的存在在维持街容整洁上,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
半个世纪过去,沧海桑田。如今的码头区已与记忆有着云泥之别。过去的大家庭和社会生活已无迹可寻,十年内发生的三件事——码头关闭、贫民窟拆迁和避孕药的出现,彻底终结了曾延续几个世纪的古老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