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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于《类比》(Analog)1990年1月

著 南希·克雷斯/Nancy Kress

译 刘媛

南希·克雷斯著有十余部科幻奇幻长篇小说和八十余则短篇小说,收录在《三位一体》(Trinity and Other Stories)、《地球上的外星人》(The Aliens of Earth)等短篇集中。她的中篇小说《西班牙乞丐》(Beggars in Spain)荣获雨果与星云双项桂冠,后被扩写为长篇小说。此外,她还曾两次将星云奖收入囊中,获奖作品分别是《闪亮群星中》(Out of All Them Bright Stars)和《欧力特监狱的花朵》(The Flowers of Aulit Prison),后者同时荣获西奥多·斯特金纪念奖。2003年,克雷斯以长篇小说《可能性空间》(Probability Space)获得了约翰·W.坎贝尔纪念奖。

2008年,克雷斯发表了科幻惊悚小说《狗》(Dogs),《狗》与本篇作品一样,讲述的也是一场传染性极强的瘟疫。

在《惯性》这篇小说中,一群病人感染了容貌受损的传染病,被隔离在一处相当于现代麻风病隔离区的地方。克雷斯说,对身份的探讨是她作品的中心思想——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是你(以及你应该如何应对),这篇作品也不例外。

黄昏时分,卧室的后墙塌了。前一刻好歹还是一堵墙,裸露的墙骨,开裂的蓝色石膏板;下一刻就成了一道齐腰高的围栏,外加一堆折断的长木板。断口边缘参差不齐,毛茸茸的,像是盖满了粉末。一棵枯朽的树从这大洞里戳进来,挤在我们营房与E区营房后墙之间的狭窄缝隙里。我想从床上爬起来仔细瞧瞧,可今天我的关节炎发作得厉害,我正是因此才躺在床上休息的。蕾切尔急匆匆地冲进卧室。

“怎么了,外婆?您还好吗?”

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蕾切尔探身钻进大洞里,加利福尼亚的暮色将她的秀发照出一圈光晕。这也是她的卧室,她的床褥就存放在我这张破旧四柱床的底下。

“是白蚁!该死的。咱们这里居然有白蚁。您真的没事吗?”

“我很好,我在屋子这头呢,宝贝。我没事。”

“好吧——得让妈妈找人来修墙。”

我没答话。蕾切尔站直身子,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别处。关于她妈妈玛米的事,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随着油灯的火光一闪,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蕾切尔,只因为她是那么好看。她并不漂亮,即使在隔离区里也算不上什么美人,虽然目前为止,疫病只影响到了她的左半脸。那一侧面颊上凸起的硬纹粗得像麻绳,但只要她右侧对着别人,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可她的鼻子硕大,眉毛又粗又低,下巴像个突出的门把手。以她外婆的眼光来看,蕾切尔长得真好看——那是意味着诚实的鼻子、充满表现力的眉毛、坦率真诚的灰色眼眸,在她歪着脑袋用心聆听时,下巴前伸得恰到好处。隔离区外面的人不会这么想,但他们是错的。

蕾切尔说:“也许我能用抽奖券多换些石膏板和钉子来,然后我自己把它补好。”

“可白蚁还在里头。”

“这个嘛……没错,可是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我没有反驳她,她已经十六岁了。“冷风都灌进来了——这个季节,您晚上会冻坏的,关节炎会犯得更厉害。到厨房里来吧,外婆,我生好火了。”

她把我扶进厨房,烧柴火的金属炉子发出蔷薇色的光芒,把我的关节烤得暖烘烘的。一年前,某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慈善组织或利益集团将这个火炉捐给了隔离区,我猜是因为这类行为还能享受减税优惠。如果外面还有减税这回事的话。蕾切尔说我们还能收到报纸,而且我偶尔会用几张看上去挺新的报纸包裹从菜地里摘的蔬菜。她还说,史蒂文森家的那个年轻男孩能在J区的社区会堂用一台好心人捐赠的电脑来查询新闻,可隔离区外面的税务条例早就跟我没关系了。我也没有去问玛米能把那台火炉弄回家的人为什么是她,那个月份并没有抽奖券开奖。

炉火比卧室的油灯亮得多。尽管蕾切尔还在为卧室后墙壁发愁,但我看见她脸上洋溢着兴奋。她年轻的皮肤熠熠发光,从聪慧的下巴到疫病绳纹的边缘,都是亮闪闪的,当然,绳纹永远都是一个颜色。我对她微笑。十六岁的年纪总是遇到点事就兴高采烈,不管是从捐献品贮藏室领到一根新发带,某个男孩看了自己一眼,还是跟堂妹珍妮有什么小秘密。

“外婆。”她蹲在我的椅子旁边,双手在破旧的木制扶手上来回摩挲,“外婆——来了个访客,从外头来的。珍妮看见他了。”

我继续微笑。蕾切尔也好,珍妮也罢,她们没见过疫病隔离区访客络绎不绝的情形。起初他们身穿笨重的防污染服,几年后换成了一身简洁方便的隔离衣。不断有人从外面被运到这里隔离,外沿的检查站经年累月地车来车往。但蕾切尔哪里会记得这些,那时她还没出生呢。我们被送进来时,玛米也只有十二岁。在蕾切尔看来,有访客可是件大事。我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

“珍妮说,那位访客想找隔离区年纪最大的人聊聊,就是在外面得病,然后被送来这里的那些人。是哈尔·史蒂文森告诉她的。”

“是吗,宝贝儿?”她的头发如丝般柔软。玛米在蕾切尔这个年纪时,发质也是如此。

“他说不定要找您谈谈!”

“好啊,我就在这里。”

“您不激动吗?您觉得他要问什么?”

这时玛米回家了,使我不必应对蕾切尔的追问。玛米的男朋友彼得·马隆提着个网兜,里面是从贮藏室取来的杂食。

一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响,蕾切尔就忙不迭地起身去拨弄炉火。她的脸变得煞白,但我知道过会儿就好了。玛米用高亢的娃娃音大叫:“我们回来了!”从门厅里带进来的寒气像清冽的流水在她周围打旋。“亲爱的妈妈,您感觉怎么样?还有蕾切尔!你一定猜不到,彼得用几张多余的兑换卡给我们换到了一只鸡!我要给你们炖一锅好菜!”

“卧室的后墙塌了。”蕾切尔淡淡地回答。她没去看彼得提在手里的鸡肉,但我看了。彼得露出耐心的、狼一般的微笑。我猜他是打扑克牌赢了兑换卡。他的手指甲缝里脏兮兮的。我看见裹杂食的报纸一角上印着什么“宅邸充公”。

玛米问:“什么叫‘塌了’?”

蕾切尔耸耸肩。“就是塌了,有白蚁。”

玛米无助地看向彼得,他脸上的微笑变得更深。我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他们会演一出好戏,不完全是演给我们看,但会在我们的厨房里上演,供我们欣赏。玛米会跟彼得撒娇,求他帮忙把墙修好。他会笑着抗议。然后她百般调笑暗示可以做交易,那些暗示一个比一个明显。最终,他会同意修墙。蕾切尔和我没有别的房间可以容身取暖,只能对着炉火、地板或自己的鞋子发呆,一直等到玛米和彼得招摇地走进她的房间。这种卖弄使我们尴尬。玛米总需要别人来见证她的魅力。

可现在,彼得却盯着蕾切尔看,眼里没有玛米。“这只鸡不是从外面运来的,蕾切尔,而是产自B区的养鸡场。我听你说过那里有多干净。”

“嗯。”蕾切尔随意敷衍。

玛米翻了个白眼。“要说‘谢谢’,宝贝儿。彼得为了给我们弄这只鸡可没少费力气。”

“谢谢。”

“你能别那么敷衍吗?”玛米的声音尖锐刺耳。

“谢谢。”蕾切尔重复道,然后走回那间只剩三面墙的卧室。彼得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把提着鸡的手换成了另一只,网兜将淡黄色的鸡皮勒得一格一格的。

“蕾切尔·安妮·威尔森——”

“随她去吧。”彼得温柔地说。

“不行。”玛米回答。疫病在她脸上留下的五道十字形的绳纹,她的面目略显狰狞。“得让她学点规矩。而且,我得让她听见我们的要宣布的事情!蕾切尔,你马上给我回来!”

蕾切尔走出卧室,我从未见过她违抗母亲。她在敞开的卧室门边停下脚步,等着。两个被烟熏黑的空烛台一左一右杵在她的脑袋两侧。从去年冬天开始,或者更早,我们就没有蜡烛了。玛米气得眉头紧皱,嘴角却带着明媚的笑容。

“今天的晚餐很特别,对大家来说都是如此。皮特跟我有事情要宣布。我们俩准备结婚了。”

“没错,”彼得说,“恭喜我们吧。”

蕾切尔本来就一动不动,听到这话更是像冻住了。彼得仔细地打量着她。玛米眼帘低垂,脸都红了。我突然有些可怜我的女儿,一个三十几岁稚气犹在的大女孩,将委身于彼得·马隆这样一个轻佻的人。我狠狠瞪着他。他要是敢碰蕾切尔一下……不过我认为他不会那么做。那样的事情已经不再发生了,至少是在隔离区里。

“恭喜。”蕾切尔喃喃地回答,走到母亲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玛米也动作夸张地回抱了她。下一分钟,玛米就要开始抹眼泪了。隔着玛米的肩膀望去,我看见蕾切尔脸上爱怜混合着悲伤,我垂下眼睛。

“来,咱们应该干一杯!”玛米欢快地叫喊。她眨眨眼,做了个笨拙的脚尖旋转动作,从碗柜后的架子上取出一瓶酒。那个碗柜是蕾切尔在上次募捐抽奖会上赢来的,跟我们的厨房有些格格不入——涂着明亮的白漆,隐约有东方风格,摆在几张摇摇晃晃的座椅和一张破桌子旁边,桌子的抽屉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也没人愿意花时间修。玛米炫耀着手里的酒瓶,我都不知道碗柜里有酒,还是香槟。

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竟会给传染病隔离区捐香槟?那群可怜虫,就算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值得庆祝的场合……也许他们根本想不出这些酒该怎么处理……或者是,给就给了,只要我们那些病秧子待在里头别出去就行……无关紧要。

“我就是爱喝香槟!”玛米狂热地大喊。我觉得她已经喝过一次了。“哦,快瞧瞧——有人来和我们一块儿庆祝了!快进来,珍妮,来喝杯香槟吧!”

珍妮笑着走进门。我又看见了玛米宣布婚讯前,洋溢在蕾切尔脸上的兴奋劲儿。它现在闪耀在珍妮的脸上,美极了。她手上和脸上没有疫病的痕迹。虽然从来没人问过,但她身上某个地方一定有,她是在隔离区里出生的。蕾切尔说不定知道,两个小姑娘总是形影不离。珍妮是玛米亡夫的侄女,也就是蕾切尔的堂妹,从法律意义上说,玛米是她的监护人。然而早就没人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珍妮和别人一起住在相邻街区的营房里,我和蕾切尔曾邀请她来和我们同住,但她拒绝了。她摇了摇头,一头迷人的金发在肩头跳啊跳。她窘迫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正眼看玛米。

“我要结婚了,珍妮。”玛米对她说,又故作羞怯地垂下眼。我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弄来那瓶香槟的,她做了什么,和谁?

“恭喜恭喜!”珍妮热情地说,“也恭喜你,彼得。”

“叫我皮特就好。”他纠正道,以前也这么说过。我发现他看珍妮的眼神色迷迷的。珍妮没有从不用昵称称呼他,某种第六感——即使是隔离区里的人也有第六感——让她微微往后退了退。我知道她会继续称呼他“彼得”。

玛米对珍妮说:“再喝点儿香槟,留下吃饭吧。”

珍妮看看瓶子里所剩不多的香槟酒,还有桌上那只在渗血的小鸡。她不动声色地考虑着,然后当然会选择撒谎。“不用客气,我不吃了——我们今天中午已经吃过饭了。我只是来问问,回头能不能带个人来见您,外婆。一位访客。”她的声音虽小,但那股热情又回来了,“从外面来的。”

我看着她闪闪发光的蓝眼睛,看看蕾切尔的脸,实在不忍拒绝。我猜得到访客的来意,可两个小姑娘却不知情。我不是珍妮的亲人,可她从三岁起就随蕾切尔一起叫我外婆。“好吧。”

“哦,谢谢您!”珍妮大声道谢,和蕾切尔快乐地四目相对,“您能同意真是让我太高兴了,不然我们恐怕永远都没机会跟访客近距离交谈!”

“不用客气。”我说。她们这么年轻。玛米面露不悦,她刚刚宣布的好消息被抢了风头。彼得看着珍妮用力拥抱蕾切尔。突然间,我知道他也在琢磨珍妮是哪个部位感染了疫病,有多严重。他发现我在看他,于是看向地板,深色的眼睛眯了起来,略有些惭愧。但也只是略微而已。一段木柴在火炉里噼啪作响,火苗猛地一闪。

第二天下午,珍妮把访客带来了。我见到他就立刻吃了一惊——他没穿隔离衣,而且也不是社会学家。

在实施隔离措施的最初几年里,隔离区里频频有人造访。医生仍盼望能研制出全新的疗法以治愈患者——又灰又厚的增生层在患者体表缓慢扩散或是仅停留在局部,没人知道为什么。面目全非。奇丑无比。也许致命,还会传染。最后这一条才是最可怕的——会传染。于是,身穿隔离衣的医生进来研究病因及疗法;身穿隔离衣的记者前来找素材写新闻稿,配有全彩照片;还有身穿隔离衣的立法委员会调查小组来核查事实,直到国会迫于纳税人的压力(那些纳税人总是给自己施压,并抱怨我们总是烧钱)而剥夺了隔离区的选举权。然后,社会学家们陆续涌入,手里举着微型摄影机,准备把隔离区的乱象拍摄下来,看看这里会如何陷入街匪横行、同类相残的混乱状态。

后来,他们期待的一幕未能发生,又来了另一批穿着更新款式隔离服的社会学家,他们想要了解的是隔离区的秩序为什么没有崩溃。所有这些人全都败兴而归。没有疗法,没有病因,没有新闻稿,没有崩塌,也找不到缘由。

这些社会学家逗留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记者的工作讲求时效性与趣味性,但社会学家的成果只要能发表就行。另外,他们从惯有的文化传统中推断,隔离区迟早会变成一片战场:里面的人无电可用(电费日益高昂),没有市政警力(他们拒绝进入隔离区),不得自由离开,没有政治影响力,没有工作,没有高速公路、电影院、联邦法官、州立小学——为了生存,人们只能选择滥用暴力。每一本文化教科书中都是这样写的:被炸毁的内城区、《蝇王》、芝加哥的公共住房项目、西部电影、监狱回忆录、纽约的布朗克斯区、洛杉矶东部,还有托马斯·霍布斯。社会学家对此了如指掌。

只是,这一切在这里都没有发生。

社会学家们苦苦等待着。而我们在隔离区里学会了种菜、养鸡,我们发现鸡什么都吃。懂电脑的人找到了真正的工作,他们远程办公了好几年——也许有十年那么久——直到设备老化无法使用。曾当过老师的人组织起学堂教育孩子们,但在我看来,课程一年比一年简单:蕾切尔和珍妮似乎没什么历史和科学方面的知识。医生们继续行医,用的是某些公司为减税而捐献的药品,十几年之后开始训练学徒。有段时间——好像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还能听广播、看电视。现在也许还有人看电视呢,如果外面捐赠的电视还有几台能用的话。

最后,那群社会学家回忆起了起了更古老的模型——东欧国家中的犹太人小村、法国的胡格诺派团体、简朴的阿米什农业社区,都是集匮乏、差异和孤绝于一体的自给自足模型,死气沉沉却不易分崩离析。在他们的回忆书本知识的时候,我们开始举办物品抽奖活动,招收学徒,按需分配储备的食物,并破损的家具替换破损得更厉害的家具,我们还结婚生子。我们不纳税,不打仗,不投票,也没有热闹可看。后来,过了很久,这里不再有访客,就连社会学家们也懒得来了。

但我眼前就站着这个年轻人,没穿隔离衣,一头浓密的黑发,棕色的眼睛带着笑,轻轻拉过我的手。他触摸到疫病留下的绳纹时并没有皱眉,看起来也不像是要给厨房的家具编列清单,为后续的摄录做准备工作。厨房里有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是他人捐赠的安妮女王时代的仿品,还有一把是乔·克兰施密特设计的真品;一张桌子;柴火炉;簇新闪亮的东方风格漆柜;塑料水槽,上面的手泵跟隔离区外蓄水池的水管相连;一个用捐赠的木头制成的木柴箱,上面印着“博伊西-加斯凯德建材公司捐赠”;两个热切、聪明又可爱的小姑娘,他最好别把她们当作患病的怪物。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记忆犹新。

“您好,普拉特夫人。我是汤姆·马哈比。谢谢您同意跟我见面。”

我点了点头,问:“那我们要聊些什么呢,马哈比先生?您是记者吗?”

“不,我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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