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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末路的我给母亲打电话抱怨的时候,母亲这样说道:“不要想一个人什么都做到,要请人帮忙。先给能帮忙做家务或者照看小孩的公司打电话,试着请人照料孩子如何?即使花钱也要试着求助他人。”
虽然母亲这样说,但一开始我还是犹豫不决。
请专人照料住院的孩子如何呢?请他人照顾,住院的孩子会不会感到悲伤呢?说起来我也不是雇佣他人的身份。
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单凭我一己之力怎么也无法都做到。
我就先打开电话簿,尝试着给帮忙做家务或照看小孩的公司打了电话。
借助超级主妇的力量
“啊,当时下定决心请他人来帮忙真是太对了。”
这是我后来的想法。
代替我照看大女儿的家政人员是一个叫做淳子的四十岁的女性。淳子擅长和孩子相处,为了不让孩子感到厌倦,她想了很多办法。大女儿也对她抱有亲切感,变得能笑着送我出门上班了。
出院后,大女儿还需要在家里观察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每天淳子都来我家帮忙。抱着不行也没什么的想法,我试着请求淳子:“在孩子午睡时,能否请您来帮忙洗衣服和做晚饭呢?”淳子爽快地答应了。
虽说如此,淳子是很受欢迎的家政人员,并不是只要邀请她帮忙,她总方便的。不久,淳子介绍给我一位叫明美的家政人员,她有从高中生到小学生的三个孩子,可以说是位经验丰富的家政人员。
明美做家务的能力非常强,两个小时洗衣服、做晚餐、麻利地打扫卫生,无疑是位“超级主妇”。有时背着发烧的大女儿做了所有家务,而且明美做的饭菜相当美味。
深受感动的我,在大女儿恢复健康重新上托儿所的时候,也每周三次定期请明美来帮忙洗衣服和做晚餐。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用工作回家后匆匆忙忙地做各项家务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情的总量就减少了。
从那以后,我当初的犹豫不决全部消失,我开始连续不断地借助他人的力量了。私人的家务代理服务、患病孩子的保育服务、地方政府的育儿援助中心、老年人才中心(为高龄者提供临时、短期工作的团体)、认识的女大学生等等,能依靠的地方都逐个拜托了。
一旦借助他人的力量,往往会考虑经济方面的负担,但如果是老年人才中心的话,一个小时一千日元左右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省去了花费在家务上的劳力和时间,工作和学习的时间应运而生。而且,从“必须要做家务”的使命感中解放出来后,心情也倍感轻松。从这个角度考虑,请专人做家务的花费根本不算昂贵。
在心中的某个地方我曾经一度认定,母亲做家务是理所应当的,竟然懒省事,这样就是不称职。但是,在借助家政人员的帮助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其实自己是被“不知道是谁的常识”所束缚了。
抛开“不知道是谁的常识”,因为拥有略降标准的自我规则,就变得能不断借助他人的力量,完成各种各样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
即便是现在,我也对教给了我借助他人力量的价值的母亲和家政人员的各位心怀感激。
12有没有被一些所谓的“常识”占用很多时间呢
洗澡三天一次也OK
假使创造出时间,但应该做的事情堆积如山,也难以去做“想做的事情”,结果,想做的事情就无法完成。
对我而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家务活”。但因为应该做的事情的总量过于巨大,所以,有时即使创造出再多的时间也不够。
那时候,如果能找出不知不觉中“偷走”时间的“犯人”的话,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线索。
可有可无的日常工作、毫无意义的会议、所谓事前磋商的聚会、迟迟难以结束的主妇们聚在一起的闲聊……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
对我而言,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通过“彻底地借助他人之力”减少了必须要做的事情的总量,除此之外稍微尝试着改变一点思维方式,只要稍微下点工夫就能够确保一定的时间。
比如,你有没有片面地认定必须每天洗澡呢?
当然,“很喜欢洗澡,每天都要洗”的想法毫无问题,但我的情况与此略有不同。
我家的孩子们很喜欢洗澡(与其说喜欢洗澡不如说喜欢在浴室玩水),一旦进了浴缸,就怎么也不愿出来,能满不在乎地玩一个小时左右。
因此,当我觉得“啊啊,今天根本没有让孩子们泡澡的时间”时,就会说:“好,今天就不泡澡了!”“改到明天早上!”
这样一来,原本用于洗澡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挤出来了。
每天都洗澡的人也许会觉得很不习惯吧。而我觉得并非每天都要洗澡是因为在德国生活时所受到的影响。
我生大女儿是在我丈夫留学的德国。虽说我是妇产科医生,但我所具备的知识是从怀孕到生产的。生完宝宝之后的照料等,对我来说完全是未知领域。
给了我巨大帮助的,就是当地的助产士们。我生孩子以后,她们定期来家访,确认孩子的生长发育情况,指导母乳喂养,并给予我日常照料方面的建议。
这个时候,我学习到的,就是“婴儿洗澡,三天左右一次正合适”。婴儿的皮肤既敏感又容易干燥,身体自然会产生油脂保护皮肤,为了保持这些油脂,三天洗一次正合适。
对我来说,这个时候是初次育儿,自然就接受了这样的想法。但一定有人觉得惊讶吧。因为在日本,一般都教导新手妈妈们,“原则上婴儿要每天洗澡”。
确实如此,特别是日本的夏天湿度高,皮肤黏糊糊的。如果是夏天的话,原则上每天给婴儿洗澡比较好。
可是,湿度低的冬天怎么办呢?能每天毫不勉强地给婴儿洗澡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不存在“不每天洗澡就对健康不利”。即使如此,因为“在医院,被医生提醒原则上每天要洗澡”就勉强地每天洗澡的人不在少数吧。
所以,平常的洗澡也是一样的。如果想着必须要每天洗澡而洗澡的话,这就等于是自己提高了自己的标准。也许试着问问自己比较好:“这是无论如何都需要的吗?”也许还是自己早点睡觉或者孩子们早睡早起更加重要吧。
难道不是随便造了一个“这件事得这样做”的基准,并受到它的束缚吗?在工作和平时的生活中,这种情况还不少。“做饭必须要花费时间”,“吸尘器每天都要用”,“这是只有自己才能做的事情”……你有没有被自己顽固的坚持的想法或他人随便创造的标准夺走很多宝贵的时间呢?
那些顽固的坚持的想法只要有一个被消除,就会新产生因那个规则而夺去的时间。这样的积累就能产生“做想做的事情”的时间。
不要拘泥一次完成
“做事情不彻底等于没有做,开始做了就必须认真地做到最后!”在日常生活中,很多情况下都想对自己这样说。
但是,一旦放弃坚信的“必须要做得完美”的念头,转换成“不彻底,不充分也可以”,往往能得到很多解决问题的线索。
有想做的事情却没有时间,想开始做新的事情却没有时间。这时候,更是需要转换想法为“不彻底,不充分也可以”,“小规模也可以”。
我想无论是谁“对于自身的行为都有自己的分数表”。就好像工作或家务,做到这种程度就是一百分,只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只有六十分。
评分基准因人而异。开始做什么的时候尝试着降低标准,就像这样思考,不是满分七十分左右也可以。有时候五十分也可以,能转变想法觉得比起不做好多了。除了无论如何不能让步的事情之外,都对自己采取宽松的态度,放弃追求满分的态度。
这样说的我,曾经是任何地方都追求满分的“优等生”。即使是育儿,我也曾自视过高地深信只有夫妻亲手悉心培养,孩子们才能茁壮成长。
可是,大女儿因患哮喘而反复住院离院之后,我痛彻感受到单凭我们自身的力量怎么也无法应对。当我开始借助照看小孩的人的帮助时,不论是孩子还是我自身的心情都渐渐平和安稳,笑容也增多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育儿只有靠夫妻自身做到完美”的想法。
我开始觉得,单靠夫妻自身难以做到,特别是夫妻双方都有工作的情况下,平时可以借助他人的力量,让孩子们接触到各种想法、形形色色的大人和儿童,休息日再尽情玩耍。也许有的人觉得这是一种“不彻底,不充分”的做法,但这是我转变想法后坚信的“自己的规则”。
只能去四十分钟也应该参加读书会
允许自己做事不那么彻底。作为开始的第一步、立足点,更加关注“虽不彻底却开始做的事情”,这样做的话,心情会变得愉快,这样就形成良性循环,感到更容易挑战下一个想做的事情和新事情。
比如前几天,从下午七点到晚上九点有一场关于“新型工作方式”的读书会。因为是我感兴趣的主题,所以很想参加,但却安排不出时间。那天是我请照看小孩的大学生去托儿所接孩子的日子,她和孩子们八点就会到家,我丈夫回家会再晚一点。这就意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在晚上八点之前回到家。
不过,我还是参加了那天的读书会。因为我考虑:“从读书会的会场到家里,如果乘出租车的话只需二十分钟。也就是说,我能够参加读书会到七点四十分!”
实际上我参加读书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到七点四十分的短短四十分钟。因为是两个小时的读书会,我参加的时间连一半都不到,确实从听到的内容来说,可以说是很不充分的。但就是这四十分钟,我也有所收获,比起根本没有参加还是确有所得。
如果只参加能听整场的读书会,往往难以有这样的机会,收获就为零。可是,如果转变观念觉得“不彻底、不充分也行”,就会有所收获。
另外,朋友间的对话,有没有说了“下次一定来家里玩哦”,却迟迟难以实现的情况呢?
在这样的时候,我会考虑在休息日里,有没有哪天能找到两小时或三小时的空闲时间。或者是星期天的上午,或者是午饭前后的两个小时。
如果邀请朋友到家里做客,要空出一整天或半天的时间,充分打扫卫生并做好茶点的准备之后再邀请的话,往往是难以实现邀请的。如果哪方面都“简单点也可以”,“小规模也可以”的话,结果反而能顺利地实现,就能得到短暂却愉快的时光。
不彻底、不充分就不行,必须做到完美。有时,因为从那样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才有更多的自由,才能迈出走向成长的一步。
降低“必须这样做”的标准也会有收获
“穗波不做饭的啊!”
被来采访的人这样鲜明地指出,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是在我说了如下内容之后的采访的人的反应。星期一和星期四的晚餐我是请家政人员帮忙做的,星期二和星期五是吃前一天剩下的饭菜,星期三的饭菜很简单(在消费合作社订购的仅用微波炉加热就可以吃的烧卖或者油炸鱼等)。
也许我确实难以挺起胸膛说:“我每天都在做饭!”但我并非完全不做饭的,今天早晨还削了苹果,煎了鱼。啊,可能这种程度对她来说算不上做饭吧,诸如此类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不断盘旋。
而且,我注意到了。我所谓的“做饭”标准真是相当低的。
做家务的标准因人而异。比如打扫房间的标准,既有乍一眼看过去比较凌乱,但没有那么脏就觉得还可以的人,也有那种如果不用抹布将地板的角角落落都擦得锃亮锃亮,不把窗户玻璃和边框的部分都擦干净就不满意的人。
对于何为做饭,大概既有把从头开始全部亲手完成三菜一汤的才称为做饭的人,也有把买来生鱼片装盘,将冷冻食品用微波炉加热的也算作做饭的人。
就我而言,在饮食方面有一点是我始终坚持的。
那就是尽可能地让孩子们吃以蔬菜、鱼类、豆类为主的日本菜。
如此强烈的想法都源于在美国的留学生活。
留学期间,白天将三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在幼儿园看到的当地儿童们的饮食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文化上的冲击。
首先,在幼儿园房间的角落,有一个用可爱的文字“BREAKFAST(早餐)”装饰的区域,每天早晨这里都摆放着谷类食品、牛奶、餐盘、餐勺,为了让来幼儿园的孩子们能马上吃早餐。(在美国,我曾送孩子去过三所幼儿园,三所幼儿园都是这样的,好像在美国的幼儿园,提供早餐的方式一般都是这样的)。
之后,上午有点心时间,有华夫饼干、烤薄饼、咸饼干等。
午餐都是孩子们各自带去的,比如,苹果、三明治、通心粉和奶酪、独立包装的奶酪、苹果沙司、果冻、青豌豆和玉米的混合物等。但这些在我看来都像是零食类的东西。
下午还有点心时间,又要吃甜的点心等。
在美国,成年人的过度肥胖、心脏疾病、糖尿病等的不断增加,已成为社会问题,而当我看到当地幼儿园的孩子们的饮食生活后,不禁感到“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并且感到以蔬菜、鱼类、豆类为主的日本菜真是营养均衡的饭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