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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又把我的印第安摩托车借给了汤姆·奎伊,因为他要去奥苏<a id="jz_1_1" href="#jzyy_1_1"><sup>[1]</sup></a>参加舞会。他住在某片棕榈树后的一间小铁皮房里,离这儿只有一分钟的路程。他穿着一身相当时髦的西装,必定会惊艳到香农河<a id="jz_2_1" href="#jzyy_1_2"><sup>[2]</sup></a>以西的当地人。
他真的很喜欢那辆摩托车,我自己也是如此。
“少校,如果你不想让我骑那辆摩托车,”他说,“您就直说。我坐在那辆车上不代表我就觉得它是我的。”
我完全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已经和他说过好几次,如今战争已经结束,我不应该再被冠上少校头衔,但是他从不在意这一点。
他对我有着隐秘的关注,也许是我身上有什么特质能让他这样做。我总以为自己很善于隐藏情绪,但显然不是,我的紧张一览无遗。我无法解释汤姆·奎伊的善意。
“我很快就会带您去听强节奏爵士舞曲<a id="jz_3_1" href="#jzyy_1_3"><sup>[3]</sup></a>,”他今早说,“强节奏舞曲对人很有好处。您可以骑车,我坐在后面。”但他好像并不是很确定会是这种情况。
随后,为了暂时放下这整件事情,他轻轻地、很快地唱了起来,歌声动听:
加纳,我们拥有了自由,
加纳,这片大地有了自由,
勇士的奋斗和他们的血汗,
勇士的奋斗有了收获。
然后,他将想象中的萨克斯管举到头边,如果这不是若干年前在斯特兰希尔舞厅中的我弟弟汤姆,我不知道还能是谁。我当时正在大笑,那清晰的记忆和此时此刻重叠在一起。
“你最好当心点,汤姆,不然我就要唱《先贤之信》<a id="jz_4_1" href="#jzyy_1_4"><sup>[4]</sup></a>了。到时候你会后悔的。”我说。
“我觉得人应该歌唱。我们生在这世上,不是为了歌唱又是为了什么呢?唱歌、跳舞,不然的话一切都是那么无聊。”他说着,还蹦出了方言,“告诉你,自从我妻子她离开了我,要是没有歌唱,我会疯掉的。”
轰掉,他说的是,轰掉。完全的罗斯康芒口音。完全的加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