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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号”死了三个人,包括柯林斯船长和格林大副。剩下的八人在约翰森二副的带领下,将抢夺过来的蒸汽艇沿着先前的航向驶去,为的是瞧瞧为什么那些人要求他们返航。结果,次日他们抵达了一座小岛——尽管据他们所知,这一带海域上并没有岛屿——登了岸,然后有六个人不知为何死在了海岸上。奇怪的是,约翰森不肯详谈这段经历,只说这些人是掉进了一条岩石裂缝里。后来,他和他的同伴似乎又回到了船上,想开船离开,却被4月2日的风暴困在了附近。接下来直到4月12日获救,这期间发生了些什么,约翰森几乎没有记忆。他甚至想不起他的同伴威廉·布里登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布里登身上查不出明确的死因,只能说他很可能死于过度激动或者受冻。达尼丁方面的报道显示,“警报号”在当地颇有名气,是艘从事对岛屿贸易的商船,在沿岸地区尤其臭名昭著。它的主人是一群古怪的欧亚混血人,他们时常聚会、在夜间进入森林,为此招惹了不少好奇的议论。当3月1日爆发地震,海上骤起风暴后,他们匆匆出了海。一名奥克兰记者给予了“艾玛号”及其船员高度的评价,说约翰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理性之人。从次日起,海军部将就整个事件组织讯问,届时他们将尽一切努力,让约翰森把之前没说的话说出来。

©Les Edwards

以上就是文章的全部,另附有一张图片,內容是那尊骇人的神像。但仅凭这些,就在我头脑中激发了一连串的想象!这是关于克苏鲁教派宝贵的新资料,证明它不仅在陆地上有关联者,对海洋也有奇特的兴趣。当那些混血船员带着丑陋的神像航行于海上时,他们是出于什么动机要求“艾玛号”返航的呢?“艾玛号”六名船员丧生于此、约翰森讳莫如深的那个无名岛屿,又是什么地方?海军部经过调查得知了哪些结论,关于达尼丁的那个邪恶团伙,人们还知道些什么?而最不可思议的一点是,我叔祖父悉心记录下来的各种事件发生的时间,与该事件中的几个重要日期之间存在对应关系,这当中是否蕴含着无法否认的可怕意义呢?

然而,尽管学者们纷纷摇头,坦承无法帮上警探的忙,在场却有一人表示这尊怪物和这些文字有一丝眼熟。虽然他自己也拿不太准,但还是把他知道的一些古怪杂闻讲给了众人听。这人便是如今已故的威廉·钱宁·韦伯,普林斯顿大学考古学教授,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探险家。过去的四十八年里,韦伯教授一直在走访格陵兰岛和冰岛,寻找某种北欧古文字铭文,却没能成功。当他登上西格陵兰岛沿岸的高地时,曾经遭遇一支堕落的爱斯基摩人部落,或者说是教团,这群人信仰一种宗教——一种怪异的恶魔崇拜,其邪恶嗜血、让人反胃的程度,令韦伯教授不寒而栗。这种宗教连其他爱斯基摩人部落都知之甚少,提起它来,只会令他们战栗,说它源自古老到可怕的、创世之前的遥远纪元。这些人除了拥有不可名状的习俗、举办活人献祭之外,还会进行一种代代相传的古怪仪式,祭祀一位至高无上的远古恶魔,或称之为“托纳苏克”<a id="ch1-back" href="#ch1"><sup>(1)</sup></a>。韦伯教授小心地记录下了一名年事已高的爱斯基摩巫医的话,尽量用罗马字母表示出这个词语的发音。但最重要的一点是,那群教众崇拜的偶像——当时,极光高高飘浮在冰山悬崖上空,而他们在围着那尊偶像跳舞——如教授所言,正是一块非常粗糙的石质浮雕,上面刻着丑陋的图画和一些神秘的文字。在他看来,如今摆在众人面前的这尊可怕东西的主要特征,和当时那块雕像略为相似。

在3月1日——或者2月28日,取决于你在国际日期变更线的哪一侧——地震与风暴爆发。这时,“警报号”及其凶神恶煞的船员们仿佛受到召唤一般,迫不及待地从达尼丁出发;在地球的另一侧,诗人与艺术家们开始梦见古怪而潮湿的巨石城,与此同时,一名年轻的雕塑家在梦游时完成了一尊可怖的克苏鲁雕像。3月23日,“艾玛号”于一座无名小岛登陆,并在那里损失了六名船员;同一天,那些精神敏感之人做的梦变得极为真实生动,且出现了一个怀有邪恶意图的巨大怪物,令梦境愈加黑暗可怖;此外,一名建筑师在那天发了疯,而雕塑家突然陷入了精神错乱!4月2日发生了风暴——同一天,所有关于那座阴湿城市的梦境都终止了,威尔科克斯也从那场来得古怪的热病中无恙康复,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切——老卡斯特罗透露的信息,包括那些来自群星、沉入海底的旧日支配者以及它们即将降临的统治,属于它们的教团、它们那操纵梦境的能力,和这些事件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是快要踏进一个充满宇宙奥秘的领域,而其可怖之处人类根本无力承受?若真如此,那种可怖也只是精神上的恐怖,因为不论那股对人类的灵魂施加了攻击的巨大邪恶力量是什么,4月2日它总算停止了。

最终那尊雕像被人们手把手地挨个传看,仔细研究。它的高度约有七到八英寸,做工精致讲究,轮廓看上去是个类人猿一般的怪物,但头部却像章鱼,脸庞长着一大团触角,身体则布满鳞片、质感韧如橡胶,前足和后足上有着巨大的爪子,身后还有修长狭窄的翅膀。这东西一看就充满了可怖且超凡的恶意,似乎还有些发肿膨胀,它险恶地蹲坐在一块长方形的砖块——一个基座上,上面刻着无法辨识的文字。它翅膀的底端垂到了基座的后沿上,身子占据基座中央,那对长着利爪的后足则蜷曲着扣住前沿,还向基座底部伸出了四分之一长。它那酷似头足类动物的脑袋往前躬着,庞大的前足扣在屈起的双膝上,脸上的触角则摩挲着前足背面。这尊雕像透着一股怪异的真实感,而由于它的来源未知,更是令人莫名生畏。毫无疑问,它经历过久远得难以计量的年月,却没有迹象显示它属于人类文明长河中任何一种已知的艺术风格——哪怕是史前的风格。这雕像的存在完全是孤立的,就连它的材料究竟为何物也是个谜:这块石料滑溜溜、黑中透绿,表面有金色和闪光的斑点条纹,目前的地质学和矿物学研究中并没发现过类似的岩石。基座上的文字也同样令人困惑,在场学者尽管囊括了全球古文字领域的半数专家,却无一人能指出它是什么语言,或者哪怕是稍稍与它邻近的语言。这些文字就和石像所呈现的怪物以及石料本身一样,来自某个距离人类遥远得可怕的世界。那个世界仿佛存在着古老、丑恶的,堪称渎神的生物,我们的世界、人类的思维远远无法想象。

那天晚上,在为各种联络和安排忙了一整天后,我跟朋友告别,乘坐火车前往旧金山。不到一个月,我便去了达尼丁。但是,虽然那些古怪的邪教成员曾经在海边的老旧酒馆里流连,但我在那里并没有打探出多少关于他们的消息。毕竟,沿海地区恶棍太常见,并不值得特别注意。不过,的确有人大概提到,那些混血人曾经前往内陆,那时候,有人听见遥远的山丘地带传来了隐约的鼓声和红色的火光。在奥克兰我了解到,约翰森在悉尼经过了一场敷衍行事、不了了之的审问之后,一头黄发竟变成了白发,此后,他卖掉了位于西街的房子,带着老婆回了奥斯陆的老家。关于他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他讲给朋友听的并不比告诉海军部的多,而他朋友能帮上我的,也就只有告诉我他在奥斯陆的住址了。

勒格拉斯警探没有料到,他带来的东西引起了轰动。参会的科学家们一看见这东西,便陷入紧张与激动中,立即把警探团团围住,围观起雕像来。这座小型雕像极其怪异,透着一股难以测量的古老气质,让人不禁猜想它属于某个尚未被发现的远古文明。这尊可怖石雕的风格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流派,难以判断年代,但从其暗淡发绿的表面来看,它仿佛已经存在几百甚至几千年了。

然后我去了悉尼,和当地的海员及海事法庭的成员们谈了话,却徒劳无功。我去看了“警报号”——它现在已被售出,在悉尼湾的环形码头作为商用——但对着这个没长嘴巴的庞然大物,我也没获得什么信息。至于那尊长着章鱼般的头颅、龙般的躯体、覆满鳞片的翅膀,蹲伏在刻有象形文字的基座上的神像,如今被保存在海德公园的博物馆里。我长时间端详它,发现它的做工极其精致,且古老得可怖、完全看不出来历,所用材料也神秘古怪,这些都和勒格拉斯那尊较小的雕像如出一辙。博物馆长告诉我,地质学家也对这尊雕像大为不解,因为他们发誓说地球上不存在这样的石料。然后,我想起老卡斯特罗向勒格拉斯讲过的关于旧日支配者的事,不禁不寒而栗,“它们来自群星,而且带来了它们自己的雕像。”

这帮业外人士中为首的是一名外表平凡的中年男子,他在整场会议期间短暂地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他专程从新奥尔良赶来,为的是寻求一些在当地无法查到的特殊信息。他叫约翰·雷蒙德·勒格拉斯,是一位高级警探。他带来了自己想要咨询的东西,一尊奇形怪状、令人厌恶,看上去非常古旧的石雕,连他也搞不明白这尊雕像的年代。别误会,勒格拉斯警探对考古学毫无兴趣,他之所以想问清这回事,纯粹是出于工作需要。这尊雕像——或是迷信崇拜用的偶像,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是他们在新奥尔良时,突袭一场在沼泽森林里举办的巫毒教集会时得到的,并且,跟它相关的那场仪式实在诡异丑恶,令警方不得不意识到:他们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未知的黑暗邪教,而且这个教团的可怖程度甚至超过了最邪恶的非洲巫毒教。警方逮捕了一些成员,逼问他们,但除了一些古怪又难以置信的故事之外,关于这个教团的来源,警方什么也没问出来。因此,警探才急着求助古文物专家来判断这尊可怖雕像的来源,好通过它追踪那个邪教的源头。

我仿佛经过了一场前未所有的精神革命,战栗不已。我决定去奥斯陆造访约翰森二副,于是下了驶向伦敦的船,改乘通往挪威首都的船只。在一个秋日,我抵达了笼罩在艾格伯格堡阴影之下的整洁海岸。我发现,约翰森家的地址位于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建立的老城里,在奥斯陆作为更伟大的“克里斯蒂安尼亚”城而存在的那段历史时期,该区域仍然保留着“奥斯陆”这一名称。

叔祖父最初接触到这些东西,始于1908年,即十七年前美国考古学会在圣路易斯召开年度会议之时。安格尔教授作为业界翘楚,在所有的评议活动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所以,当一些业外人士特意赶到会上咨询一些问题,希望专家为其答疑解惑时,教授成了他们首先找上的人之一。

我乘出租车走完了最后一段短短的路程,然后来到了一栋粉刷过的古朴整洁的建筑前,心情忐忑地敲响了房门。应门的是一位身穿孝服、面色愁苦的女子。令我大感失望的是,她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告诉我,古斯塔夫·约翰森已经不在了。

这份长长的手稿的后半部分则是关于一些陈年旧事的,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叔祖父看来,威尔科克斯的梦以及那块浮雕如此重要。看样子,安格尔教授曾经见过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名怪物的轮廓,也琢磨过那种未知的象形文字的含义,并且听过那串姑且只能用“Cthulhu”来记录的不祥的音节。于是,当他发现年轻的威尔科克斯的梦跟这些东西有着可怕的联系时,会追着他提问、要求他报告新的梦境也就不足为怪了。

他回挪威后不久就去世了,他的妻子说,因为1925年在海上发生的一切击垮了他。他跟公众讲过些什么,告诉她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不过,他留下了一册长长的手稿,自称是关于“技术问题”的,然而手稿用英语写成,显然是为了预防她随意翻阅。一天,当他从哥德堡码头附近的一条狭窄小道经过时,一扇阁楼窗户中突然坠下一捆纸,将他砸倒了。两名印度水手立即把他扶起,可没等救护车赶来,他便咽气了。医生没能发现明确的死因,只将他的猝死归结于心脏问题和体质虚弱。这时我预感,时刻噬咬着我心房的黑暗恐惧再也不会离开我了,直到我也死去——出于“偶然”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我说服这名遗孀,自己和她亡夫在“技术问题”上有关系,因此有权享有那份手稿。于是我拿走手稿,在回伦敦的船上读了起来。

II勒格拉斯警探的故事

手稿的内容简单、杂乱,是朴实的海员在事后写下记录,努力回顾上一趟可怕旅程中的每一天。因为这记录有时模糊晦涩、有时冗余重复,我无法在此逐字将它写出,但概括它的要旨,会让你足以理解为什么此刻我如此不堪忍受海水拍打舱壁的声音,以至于要用棉花堵住耳朵了。

如我前面所说,那些新闻剪报都涉及同一时间段内发生的种种恐慌、狂热和怪异事件。安格尔教授一定是雇佣了一支专门的剪报小组,因为他收集的新闻数量巨大,而且遍布全球。伦敦夜间发生过一起自杀事件:某个独居的人在睡梦中发出恐惧的惨叫,然后跳出了窗户。类似的还有某个头脑狂热的人写给南美洲某报纸编辑的信,内容不着边际,说他通过幻视看见了可怕的未来世界。一份加利福尼亚州的电讯报道说,神智学者们建起了一片聚居地,统一穿上白袍,等待某种从未到来的“光荣完结”降临。此外,在3月22日至23日,印度的一些新闻以谨慎的措辞提到当地爆发了几场严重的骚乱,海地的巫毒教狂欢成倍增加,非洲也出现了一些不祥的传言。驻扎在菲律宾的美军发现当地某些部落骚动不安,纽约的警察在3月22日至23日夜里遭到了一群歇斯底里的地中海人的袭击,爱尔兰西部也满是疯狂的谣言和传说。巴黎有个名叫阿杜瓦-博诺的异想天开的画家,于1926年的春季沙龙挂出了一张名为《梦境》的画作,内容堪称渎神。此外,各地疯人院也爆发了数不胜数的骚乱,医学界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事件之间的奇怪关联,为此困惑不解,只能说是个奇迹。总而言之,都是些奇怪的报道。事到如今,我简直不忍回视自己当时那种麻木不仁的理性主义,竟对那些信息视而不见。但那时,我深信年轻的威尔科克斯早就知道教授以前研究过这一类的东西。

感谢上帝,约翰森知道的不多,尽管他亲眼看见了那座城市,以及那个东西。可是,一想到在宇宙生命表象之下潜藏着永恒不灭的可怖之物,一想到来自群星、堪称亵神的怪物在海底沉眠,而人间有一群噩梦般的教徒在殷切地盼望地震再起、巨古城浮出水面重见天日,从此释放那些怪物,我就再也无法安睡了。

但艺术家和诗人给出的答复最切题,而且我知道,若是他们彼此间交流了,一定会爆发恐慌。当时,由于没有原始信件,我有些怀疑是叔祖父提了诱导性问题,或是他根据潜意识中期望的结果改动了记录。因此我仍然觉得,是威尔科克斯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叔祖父过去的研究数据,然后刻意找上了这位资深科学家。这些文艺工作者们的答复令人十分不安。从2月28日到4月2日间,这些人大都梦见了非常古怪的东西,而且在雕塑家发狂的那段期间,这些怪梦的活跃程度更是远超过其他时段。在表示自己做了怪梦的人当中,超过四分之一都梦见了和威尔科克斯所述相似的那些场景和不成声音的怪声。还有一些人承认自己在梦中感到了强烈的恐惧,而恐惧源自某种巨大的无名之物。其中,有一起加了重点符号的记录还很可悲。这则记录的主人公是位著名的建筑师,向来对神智学和神秘主义感兴趣,在威尔科克斯陷入昏迷的同一天,他陷入了极度的癫狂,不停地尖叫求救,说某种从地狱逃出来的东西要害他,持续几个月后,他撒手人寰。要是叔祖父在做记录时能点名道姓,而不是仅用数字编号,我早就展开个人调查、上门求证了。不过,我还是成功地找出了寥寥几位受访者,我问的这些人全都证明记录为实。我时常好奇,是不是教授调查的所有人都和这几人一样一头雾水。他们永远得不到解释了,这未尝不是好事。

约翰森那趟旅程的开头部分,和他告诉海事法庭的没有出入。“艾玛号”于2月20号以空船状态从奥克兰出发,在海面上遭遇了地震引起的风暴的高潮——一定也是这场风暴翻腾起了来自海底的恐惧,使之在人们的梦中弥漫。当船员们恢复对船的控制之后,他们顺利地照既定航向行驶,直到3月22日遇上“警报号”,而当大副写到“艾玛号”被炮火击沉时,我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他的痛惜。当他描述起“警报号”那些肤色黝黑的邪教恶徒时,语气里充满了恐惧,这群人的身上洋溢着一股格外令人憎恶的气息,以至于他们几乎觉得自己好像有责任出手消灭这帮人。所以,当约翰森在法庭上被指控为“过度残忍”时,他简直无法理解。然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驾驶着抢夺过来的船,在约翰森的指挥下继续前行,直到他们望见一根凸出海面的巨大石柱,然后,在南纬47度9分、西经123度43分处,他们发现了一片由黏土、烂泥以及布满海草的巨石构成的海岸,这些巨石正是地球上最可怖的存在,实实在在、触手可及——噩梦般的尸骸之城拉莱耶,在数不尽的纪元之前,历史没有书写的时光里,由源自黑暗星辰的可怕庞然大物建成。伟大的克苏鲁及其同类便沉睡于此,潜藏在生满绿色苔藓的黏滑石室里,在经历无数的纪元后,终于向外界释放出它们的思维,进入神思敏感之人的梦中散布恐惧,高傲地召唤忠信于它们的教徒前来朝圣、解放并唤醒它们。约翰森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些,可天知道,他很快就要目睹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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