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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嫖客,而不是男朋友。有时候嫖客会希望能假装他是个什么特殊朋友,他不需要花钱,他情愿给她礼物,而不是现金。也许他只是个嫖客,而她敲了他一件毛皮夹克。”
我喝了一小口咖啡,觉得并不像。这位男朋友给我的印象并不符合昨晚散会后我收到的口信。穿伐木工夹克的男人肯定是打手,百分之百,毋庸置疑,尽管他被派来仅仅是展示了一下力量。一位温文尔雅的会计能使唤那种打手吗?
“有可能。”
听上去像不像买毛皮外套的那个男人呢?
“你认为他是她男朋友?”
咖啡不怎么好,但我还是点了第二杯。我交叉手指,低头看着双手。问题摆在面前,我的手指相互吻合得挺好,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能对得上了。什么样的会计会忽然发狂,操起大砍刀杀人?没错,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这么爆发,但这场爆发奇异地经过精心策划,凶手用假名在旅馆订房间,血案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可供查证凶手的身份。
“对,我就这么认为。”
好吧。他是个会计,对吧?他多半会用笔。超细针管笔,在他手里和武士手里的利刃一样致命。唰唰,受死吧婊子。
“而他杀了金?”
这个男朋友有大砍刀吗?有个问题我没问那位毛皮销售员——“好吧,运用你的想象力。想象这个男人和那位金发女郎在旅馆房间里。假设他想砍死她,他会用什么?斧子?军刀?大砍刀?说说你的印象。”
“我不知道金是谁杀的。”
毫无疑问,她有个男朋友。有人为她买下那件毛皮外套,用百元大钞付账,没在交易中留下姓名。
“而杀死她的凶手想让你扔下这件事别管。”
这幢楼底层有家咖啡馆,其实只是一张长台、一排高脚凳和一个外卖窗口。我坐在那儿喝咖啡,盘点我得到的情报。
“我不确定,”我说,“也许杀人和男朋友毫无关系,也许是个变态佬,而警察正好希望能这么结案,也许男朋友只是不想被拖进任何调查。”
他记得的并不多,我从他嘴里撬出来的印象也很可疑。它们有可能靠得住,但同样有可能来自潜意识的驱动,向我提供他认为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继续问下去:“很好,你不记得他穿什么鞋,但他这样的男人有可能穿什么鞋呢?高帮皮靴?一脚蹬便鞋?科尔多瓦皮鞋?阿迪达斯?还是什么?”然而再问下去,我会到达和越过效用递减点。我对他说谢谢,转身离开。
“他和事情无关,想置身事外。你是这个意思?”
“我不记得有没有戒指,”他摸了摸他的金戒指,“也许戴了,也许没戴,实在想不起来了。”
“差不离吧。”
“他戴结婚戒指吗?”
“我说不准,哥们儿,也许你确实该放手。”
“他们不都是这样吗?没结婚就用不着买貂皮送女朋友了。他说不定还买了一件送老婆,哄她高兴。”
“放弃调查?”
“和其他人?”
“也许你应该。有人警告你,妈的,你不想因此被干掉吧。”
“不是和她。”
“不想,”我说,“当然不想。”
“结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听着不像混街头的。他是一位绅士,很有教养。”
“现在我想搭地铁去皇后区。”
“不是这个,他肯定说过话,对你或者对她。他听着像上过大学的还是像混街头的?”
“伍德赛德。”
“他又不会给我看毕业证书。”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