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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他全安排好了。我先做十天脱毒治疗，然后进史密瑟斯中心做二十八天的戒酒康复治疗。他得知我既没有医疗保险，也没有康复治疗所需的几千块美金，就放弃了后半个念头，但他依然坚持要我在脱毒病房待满五天。
电话亭里很热，我打开一条门缝透气：“也许我会问他的。”
我一言不发。
“很好。斯卡德？别和他在黑漆漆的小巷里见面，明白吗？因为要是他想对你来硬的，你就必须看着点背后。”
他抓住我的肩膀。“不，我要说，”他说，“我他妈为什么不能说？要是太礼貌，照顾你的感受，我的话就穿不透你的狗屁脸皮。你看着我，听我说。你酒精成瘾，再喝下去，你就没命了。”
“说得好。”
“别说了。”
“要是他真的对你下手，临死前记得留个遗言。电视上总是这么演的。”
“唉，你以后还会犯的。要是你继续喝下去，就肯定还会发作。不是每次，但是迟早，而且你迟早会因此丧命，前提是没有死于其他并发症。”
“这我就只能尽力而为了。”
“没有。”
“写得机智一点，”他说，“但别太机智了，明白吗？要足够简单，好让我看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昨天夜里你是怎么进来的吗？你严重痉挛，全身抽搐个不停。你以前这么发作过吗？”
我投下一毛钱，拨打钱斯的应答服务号码。说话像老烟枪那样沙哑的女人接起电话：“8092。有什么事情？”
我没话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