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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在第十大道的那家酒吧,忙着灌黄汤舒缓情绪。我考虑要不要过去找他,但随即醒悟过来,我想找的并不是德金,而仅仅是个借口。我需要一个借口走进那个火药桶,抬起脚踩在黄铜栏杆上。
“那你必须带来给我看看才行,”他解释道,“宝石的价值取决于许多因素。大小、切工、颜色、火彩——”
老天在上,我觉得我像被关在铁笼里的狮子。我拿起电话。我想打给钱斯,但你没法直接打给他,你必须打给他的应答服务,然后等他打回来,而我不想这么折腾。我打给简,她还是没回来。我又打给德金,他依然没回来,我还是没留言。
我的手伸进口袋,碰到点三二手枪,摸索着找到那块绿色玻璃。“差不多就这么大。”我说。他戴上珠宝商的单眼放大镜,从我手中接过那块玻璃。他看了一眼,整个人顿时变得僵硬,用另一只眼睛警惕地盯着我。
我关掉热水,重新穿衣服。
“这不是祖母绿。”他小心翼翼地说。听他的语气,坐在他对面的更有可能是个小孩,或者疯子。
我拿起一本书,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我扔下书,脱衣服,进卫生间冲澡。然而老天在上,我根本不需要洗澡,我早上刚洗过,一整天我做过的最出力气的事情就是看钱斯举重。我他妈为什么要洗澡?
“我知道,这是一块玻璃。”
我想了一会儿,得出的结论是我其实并不想去。
“当然。”
我可以在我的戒酒会上一直待到结束,然后和另外几个人去喝咖啡。说起来,这会儿我还是可以去找他们。他们经常去的科布角咖啡馆离我并不远。
“我说的那块宝石就差不多这么大。我是一名侦探,想知道一枚戒指的大致价值,我见过这枚戒指,但它失踪了,我——”
没人接。好吧,她的戒酒会估计还没结束。散会后她多半要出去喝咖啡,到家很可能是十一点以后了。
“哦,”他松了一口气,“有一瞬间我还以为——”
我打给德金,他出去了。我没有留言就挂断电话,然后打给简。
“我知道你怎么以为。”
讨论环节开始,没等轮到我发言,我就离开了。今晚我甚至没兴趣说我叫什么。我走回旅馆,花了一两分钟克制去阿姆斯特朗酒馆坐一坐的冲动。
他取下单眼放大镜,放在面前的桌上。“你坐在这儿,”他说,“就只能看大众的脸色过日子了。你不会相信都有什么人走进来,给我看什么东西,问我什么问题。”
真该死,答案就摆在我面前。我只是没有从正确的角度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