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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拿着咖啡壶晃过来，倒满我们的杯子。我还没碰那个英式松饼，融化的奶油开始凝结。我叫侍者把松饼撤下去。钱斯往咖啡里加牛奶。我想起金坐在我对面的情形，她往咖啡里猛加稀奶油和糖。
“我没把名字和人联系在一起，否则早就打给你了。”
“杀死我的另一个人，”他心平气和地说，“斯卡德，凶手是一把上膛的枪，我不知道他指着谁。也许杀死金是某些人在难为我，也许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我的另一个姑娘。有一点我很确定，我的生意已经受到了影响。我叫我的姑娘们别去旅馆会嫖客，这是最起码的，也不要接感觉不对劲的新客，但这就等于叫她们别接电话。”
“嗯。马特，你确定你不想一起去参加活动吗？”
“杀死另一个妓女？”
“我也想去。唉，妈的。”
“肯定对我的名声没好处。还有其他的原因。我那些姑娘很害怕，金被杀了，凶手逍遥法外，要是他再犯案怎么办？”
他默默等待。
“你的名声因此受损了？”
“吉姆，我惹了点小麻烦。”
“谁知道呢？你知道，她知道，我知道。我其他的姑娘知道吗？酒吧里和街头的人们知道吗？他们现在知道吗？在全世界看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死了一个姑娘，而凶手居然全身而退。”
“并不稀奇，你知道的。”
“她被杀时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我没法抬起眼睛看他。我说：“我又开始喝酒了。我坚持了——我说不清——七八天吧。然后又开始了，刚开始还挺好，你明白的，能控制住，然后一天晚上，我喝出事了。”
他用食指弹了几下咖啡杯。他说：“有人杀了我手下的女人。没人能做了这种事还全身而退。”
“你拿起第一杯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
“怎么可能？在我看来，你的名声得到了提升才对。你杀了她并且全身而退的消息传到街上，下一个想从你手下退出的姑娘就会好好斟酌一下了。就算你和她的死真的毫无关系，我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份荣誉。”
“我说不清，也许吧。”
他的视线平静而坚定。“也许我很在乎我的名声。”他提出。
“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他温和地说，“我觉得你也许需要一点帮助。”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我查这个案子？假如我真有机会找到凶手，你有什么理由要揭穿他？肯定不是为了帮你脱罪，因为你根本没有罪责。警察现在没法拿你立案，以后恐怕也找不到理由。就算案子变成一起未结悬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
“钱，”他说，再次微笑，“我不会要你免费做事的。我财源滚滚，全是现金。我可以付你一大笔钱。”
“嗯，星期一晚上你来参加活动时看上去晕乎乎的。”
“为什么？”
“我去参加活动了？”
“那就是你要去查清楚的了。”
“你不记得了，对吧？我就感觉你喝断片儿了。”
“比方说谁？”
“唉，天哪。”
“他们不会去查。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他们找不到证据，因此无能为力，但那只是他们不去认真调查的借口。他们会说：‘唉，我们知道是钱斯杀了她，但我们无法证明，所以咱们还是去查其他案子吧。’老天在上，他们有不计其数的其他案子需要查。就算他们认真查案，也只会想方设法把罪责栽在我的头上。他们甚至懒得思考还有没有其他人有理由想杀死她。”
“发生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