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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眩晕袭来,我踉跄一步,抬起手臂,撑住墙壁上保持平衡。眩晕很快过去,我一切都好。
我耸耸肩:“一笔钱吧。”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我再次弯下腰,抓住他的双脚,把他往巷子深处又拖了几码,在一英尺高的壁架前停下,那是一扇带栏杆的地下室窗户的上窗框。我让他横着平躺在巷子里,双脚搁在壁架上,脑袋靠在对面墙上。
“无论是谁,只要能给你问来消息,你就会付钱。多少钱?”
我用尽全力跺他一条腿的膝盖,但没能折断它。我跳到半空中,用双脚使劲一跺。我一下就弄断了他的左腿,但试了四次才踩断右腿。他从头到尾都昏迷不醒,呻吟了几声,但在右腿折断时忽然惨叫。
“一点不错。”
我绊了一下,摔倒,单膝跪地,再次起身。又一阵眩晕袭来,这一阵伴着反胃,我贴着墙,放弃抵抗,干呕了几下。眩晕和反胃很快就过去了,但我依然难以呼吸,像风中树叶似的颤抖。我把手举到面前,看着手指颤抖。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我掏出钱包和扔掉钱包时曾假装颤抖,但此刻的颤抖是百分之百真实的,我无法用意志力控制它。我的双手有了自己的意志,它们就是想颤抖。
“好的。她是钱斯手下的姑娘之一,她还有个男朋友,你想找的就是他,那个男朋友。”
我内心颤抖得更加可怕。
“没两周前那么久。”
我转过身,最后看了他一眼。我又转过身,踩着满地的垃圾走向街道。我还在颤抖,情况没有丝毫好转。
丹尼男孩说:“我概括一下。她叫金·达吉南,金发,高个子,二十出头,住在默里山,两周前在银河都会酒店被杀。”
嗯,倒是有办法能止住颤抖,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的颤抖。这种特定的疾病有种特定的疗法。
他抬起酒杯,咽下一盎司左右的纯粹和透明。我们在普根夜总会,他身穿海军蓝的正装,衣服上有一条红色条带,在酒吧的朦胧灯光下几乎看不清。我在喝加酸橙的苏打水。点另外一轮饮料时,长着雀斑的女招待说我喝的东西叫酸橙利克水,我觉得我好像从没用这个名字点过这种饮料。
马路对面的红色霓虹灯对我眨眼。它说:酒吧。
丹尼男孩举起他那杯俄国伏特加,端详穿过酒杯的光线。“纯粹,透明,精确。”他吐出这几个词,准确地咬着每个字的读音,“马修,最好的伏特加就像剃刀,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握在技艺娴熟的外科医生手里,割出的边缘不可能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