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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快拿枪,我们一个弟兄被打死了!”
保尔送走客人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刹那间,几个人扣动着扳机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朱赫来认识他们三个人,他多次去过谢廖扎的家里。他很喜欢这些年轻人:虽然在斗争的漩涡中他们还未确定自己的道路,但已鲜明地表现出他们的阶级倾向。小伙子们讲述了大家把犹太人藏在家中,帮助他们摆脱大屠杀厄运的经过。朱赫来一直注意地听着,他也讲了很多,谈论布尔什维克党人,谈论列宁,帮助年轻人理解当前发生的种种事件。
他们抓住了维克托。
谢廖扎还未完全复原,就倚在保尔的床上。朋友们热烈地交谈起来。从不垂头丧气的乐天派谢廖扎此时心情压抑,沉闷,他向朱赫来陈述了彼得留拉匪徒砍他的经过。
公路上已有好几个人,丽莎也在其中,她是被抓来当证人的。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当朱赫来和保尔从丽莎身旁跑过去时,她吓得呆住了,站在原地未动。她认出袭击彼得留拉匪徒的青年竟是冬妮亚曾想介绍他们认识的保尔,十分惊异。
“你拿病人有什么办法?脑袋瓜挨了一刀,当然要胡说八道嘛。”
朱赫来和保尔跳过一家院子的栅栏。这时,骑马人已经上了公路,发现了持枪逃跑的朱赫来和竭力挣扎、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押送兵。于是,他策马向栅栏那边驰去。
克里姆卡憨厚地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朱赫来回头朝他开了一枪,骑马人吃了一惊,急忙掉头就跑。
“胡说八道,”她笑着说,“他今天总跟克里姆卡作对。”
押送兵艰难地嚅动着被打破的嘴唇,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瓦利娅开玩笑地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
“你真是个笨蛋,居然能让犯人在眼皮子底下溜掉?这下你的屁股少不得要挨二十五下揍了。”
“你好,鬼东西。”谢廖扎微笑着把手伸给保尔。“我们三人到你这儿来串串门。瓦利娅不放我一个人来,不放心;克里姆卡又不放瓦利娅一个人来,也是不放心。别看他一头红毛,脑袋倒还清楚,知道让什么人独自到哪儿去是危险的。”
押送兵气呼呼地顶了一句:
这时,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没有敲门,门就被推开了。朱赫来的手马上伸进口袋,但立即又抽了出来:走进房间的是头上缠着绷带的谢廖扎·布鲁兹扎克,他瘦了,脸色苍白。瓦利娅和克里姆卡跟在他的身后。
“就你聪明!从眼皮子底下放走了!谁能料到,哪来个狗崽子,像疯子一样扑到我的身上?”
“知道。”保尔斩钉截铁地回答。
丽莎也受到盘问,她的证词与押送兵所说的情况相同,只是没有说出她认识那个袭击押送兵的人。被抓来的人都被押送到司令部。
“小兄弟,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这是真的,就像布尔什维克就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布尔什维克,这也是事实。”他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得记住,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挖掉我的肠子,你在任何地方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出这件事,知道吗?”
直到傍晚,警备司令才下令释放他们。
朱赫来哈哈笑了起来,逗趣地拍打着箍着条纹水兵衫的宽阔的胸脯:
警备司令甚至提出亲自送丽莎回家,但她谢绝了。警备司令身上散发出一股酒气,而且她感到,这个建议是不怀好意的。
“我想,你是布尔什维克,要不就是共产党。”保尔轻轻答道。
送丽莎回家的是维克托。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到车站还有很长的路程,维克托挽着丽莎的胳膊走着,庆幸刚才发生的事件给予他的机会。
朱赫来立起身来,把双手插进口袋,没有立即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
“您知道,是谁救了那个犯人吗?”快到家的时候,丽莎问维克托。
有一次保尔问他:“费奥多尔,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呢。”
“没有我,工作可以照常进行。我不能再闲着不干事了,已经浪费了十个月,时间够长了。”他恼怒地思忖。
“您还记得那天晚上,冬妮亚想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个年轻人吗?”
城里还有一个留下开展工作的九人党小组。
维克托停下了脚步:
无所事事的生活煎熬着朱赫来,他非常后悔留在这个小城,并且认为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他下定决心穿过前线,去寻找红军部队。
“您是指保尔·柯察金吗?”他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