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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还想问点什么吧?”西罗坚科打破了寂静说。
“时机一到,我们会说话的!”他喊了一声,又想起了昨天在大家都熟悉他的索洛缅卡区里的惨败。
座位上的人微微活动起来,但是大厅里没有人立刻答话。一个下了机车直接来开会的司炉工浑身黑得像只甲虫,干脆地喊道:
杜巴瓦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神经质地撇着嘴唇。
“还有什么可问的?难道我们不了解他吗?让他通过就得了!”
“好吧,杜巴瓦,你上台来说吧,让我们都听听。”她这样建议道。
矮矮壮壮的锻工吉利亚卡,由于闷热和紧张,满脸通红,他用因伤风变得沙哑的声音说:
塔莉亚转过身去,对他说:
“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出岔子的,他会成为一个坚强的同志。表决吧,西罗坚科!”
“我们还要说话的!”
在后排共青团员集中坐的地方,有人站了起来。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是谁。他问道:
突然,在会场的右角有人打断了塔莉亚的话,尖声喊道:
“让柯察金同志说说,他为什么去种地?农业劳动会不会使他的无产阶级意识变得淡漠呢?”
“我们在会上听到来自各区的许多同志的发言,他们都谈到托洛茨基分子采用的种种手段。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托洛茨基派的代表为数不少。各区都特意给他们发了出席证,让大家能够在这里,在市的党员代表大会上再一次听取他们的意见。要是说目前他们发言不多,那可不能怨我们。他们在支部会上,在区里都败得很惨,因此多少吸取了一点教训。现在他们很难再跑到这个台上来,重复他们昨天说的那一套了。”
会场上发出一阵轻轻的不大赞成的议论声。有人表示反对说:
塔莉亚很激动,一绺头发掉在脸上,妨碍她说话。她使劲将头往后一甩。
“说得简单明白些!别在这儿卖弄……”
“……确实,我们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来进行这场辩论,但是,参加辩论的青年人都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很高兴地指出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在我们的组织里,托洛茨基信徒们的失败已是有目共睹。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抱怨,说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没有让他们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实际上恰恰相反:他们滥用了我们给他们的行动自由,做出了一系列最严重的破坏党纪的事情。”
但是阿尔青已经在回答了,他说:
“来得真巧,你快坐下,听听你的老婆说些什么。”潘克拉托夫用胳膊肘推推奥库涅夫,低声说。
“没什么,同志。这个小伙子说得对,我在种田,这是事实,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失去一个工人的良心。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一定把家搬到工厂附近来,住在这里更牢靠点,否则这块田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
会场上发出了嘘声,要他们肃静。他们只好就近找位子坐下——大会晚上的议程已经开始,站在讲台上的是个女同志。
阿尔青看到许许多多的手都举起来了,他的心又一次颤动了。他感到浑身轻松,挺起了胸,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身后传来了西罗坚科的声音:
“是的,杜巴瓦事件又要在这个老地方重演了。”
“一致通过。”
他们向入口处的检查人员出示了证件,走进大厅。这时潘克拉托夫才回答奥库涅夫说:
布鲁兹扎克是第三个走上主席台的人。他不爱说话,以前是波利托夫斯基的助手,现在早当上司机了。他讲了自己艰难的一生,发言快结束时,又谈了最近的情况。他的声音很低,但大家都听得清楚。
“你还记得吧,伊格纳特,三年前我和你也是这样来这里的。那个时候杜巴瓦带了一批工人反对派回到了我们中间。那天晚上的会开得真好。可是今天我们又要跟杜巴瓦斗了。”
“我有义务完成我的两个孩子没有完成的任务。他们牺牲了,可这不是为了让我坐在房子后面伤心发呆。他们牺牲以后,我还没有做什么。可领袖的去世擦亮了我的眼睛。过去的事情,你们别问我了。我打今天起,重新开始生活。”
到了剧院门口,奥库涅夫才赶上他。
布鲁兹扎克想起了往事,心绪不宁,愁眉不展。会上谁也没有提出尖锐的问题。大家一致举手通过他入党。这时他的眼睛又现出光彩,那已有白发的头又抬了起来。
“快走吧,同志们!真的,我们迟到了。”
讨论接受新党员的会议一直继续到深夜。只有大家都了解的、经过实践生活考验的、最优秀的人才被吸收入党。
潘克拉托夫催促落在后面的人。
列宁的去世使几十万工人成了布尔什维克。领袖逝世了,但是党的队伍没有涣散。一棵繁茂的根须深深扎入土中的大树,如果只折断了树梢,是不会枯死的。
一辆电车十分费力地沿丰杜克列耶夫斯基大街向上爬去,马达老是响个不停。到了影剧院门口,车停下了。一群青年从车上下来。接着,电车又继续往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