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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伯爵没有出席。
拉尔夫想到了一个暗礁,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不是她,而是伍尔夫里克。他是领头的。”
拉尔夫的案子是第一例——是大家,包括法官在内,最感兴趣的。起诉书读过之后,安妮特被叫来做证。
“事到如今,还算你走运呢。你觉得安妮特会要多少?”
拉尔夫发现要集中精神极其困难。他以前当然都听过这一切,但他应该聚精会神地听取安妮特今天所讲的事实有什么出入,有什么没把握、犹豫或编造的迹象。可他只觉得要听天由命。他的敌人已全力出击。他最有权势的朋友罗兰伯爵没有前来。只有他哥哥站在身边,而梅尔辛为了帮助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可没有成功。拉尔夫的命运也就完了。
拉尔夫愤愤不平地说:“这么说一个木匠比一个地主还有钱!”
证人一个接一个做证:格温达、伍尔夫里克、佩姬、加斯帕德。拉尔夫原以为他对这些人握有绝对权力,可不知怎么的,他们却征服了他,陪审团发言人赫伯特·蒙顿爵士是拒绝和拉尔夫握手的人之一,他所提的问题似乎是要强调罪行的可怕:痛苦有多深?流了多少血?她是否在哭?
“活计多得很。而且我还出租麻风病人岛的土地呢。”
轮到拉尔夫说话时,他讲的故事早在预审时就没被陪审团相信,而且他讲话时声音很小,并且还一直发抖。阿兰·弗恩希尔比他强些,坚决地说安妮特急于和拉尔夫睡觉,这对情人要求他在他们在溪边尽欢时躲开。但陪审团不信他的话:拉尔夫可以从他们的脸色上看出来。他开始感到几乎被这程序厌烦了,巴不得快点结束,他的命运到时就定了。
“可你的那份建桥匠师的工给辞退了。”
在阿兰退回来时,拉尔夫意识到一个新身影就在他身旁,一个声音低低地说:“听我的。”
梅尔辛有些不悦:“我努力干活,工钱不错。”
拉尔夫回过头,看到了伯爵的书记杰罗姆神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一个法庭对教士是无权的,哪怕他们犯了罪。
拉尔夫惊讶得一时忘了他的困境:“你怎么赚来这么多?”
法官转向陪审团,征询他们的裁决。
“十三镑。”
杰罗姆神父耳语说:“你们的马匹就在外面等着,备好了鞍,马上可以走。”
“你有多少?”
拉尔夫僵住了。他没听错吧?他转过头来,问:“什么?”
“我能借给你钱。”
“骑上跑。”
“我得买铠甲。你当上了地主就得随时准备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