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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瞪着他。震惊之下一片沉寂。
当然，他没有理由不结婚。她不止一次地回绝了他，最后一次，她以进入女修道院而彻底与他决绝。值得一提的只是他已经等待了这么久了。她没有权利感到受了伤害。
塞西莉亚说：“你现在承认了!”
凯瑞丝觉得像是挨了一拳。她从未预料过这种事，甚至连想也没想过。梅尔辛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是……他们是……
“那不是偷窃，”戈德温又重复了一遍，“那笔钱用于修道院的利益和上帝的荣光。”
“哎，还真有，”博纳文图拉说，尽管他的举止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礼，她却觉察到了一丝迟疑。“梅尔辛结婚了。”
凯瑞丝说：“并没什么两样。那不是你的钱!”
“有什么梅尔辛的消息吗？”
“是上帝的钱。”戈德温一口咬定说。
他们总要抱怨赋税。凯瑞丝引到了她真正感兴趣的问题上：
塞西莉亚说：“那是留给女修道院的。你明明知道。你看过遗嘱的。”
“我们有些问题。英法之间的战争阻断了运输，而你们的爱德华国王的赋税，使英格兰的羊毛比西班牙产的要贵。不过质量要好。”
“我根本不知道遗嘱的事。”
“我想是吧。你怎么样？生意好吗？”
“你当然知道。我给了你，要做一份抄件……”塞西莉亚穷追不舍。
“他准是发财了。”
戈德温又说了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遗嘱的事。”
“是啊。”
凯瑞丝说：“他毁掉了遗嘱。他说过他要做一份抄件，把原件放进匣子，存在金库……但他把原件毁了。”
“我看到戈德温在建新宅院。”
塞西莉亚张着嘴盯视着戈德温。“我早该想到的，”她说，
“你根据什么这样说？”
“在你打算对凯瑞丝下手之后——我就不该再信任你了。可我以为你的灵魂还可能会得到拯救。我铸下了大错。”
“修道院看来干得不错。”
凯瑞丝说：“幸好，我们在交出遗嘱之前，我们自己做了一份抄件。”她在绝望中信口捏造了这件事。
“我也没想到。”她笑了。
戈德温说：“显然是伪造。”
“祝贺你!我从来没想到你在修道生活中会有如此进展。”博纳文图拉从她小时候就认识她了。
凯瑞丝说：“首先，那笔钱要是你的，你就没必要撬开匣子去拿。所以，咱们还是去看看吧。总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
“我现在是首座知客了。”她说。
菲利蒙说：“合页受损的事实证明不了什么。”
她还是去了医院——那是修道院中修女唯一可以同外来的男性见面的地方——没过多久博纳文图拉也进来了。他穿着一件昂贵的蓝外衣和一双尖头鞋。他说：“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刚刚被理查主教认可为修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