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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斗？怎么斗？”
“请讲。”
“这就是我要来告诉你的。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凯瑞丝问：“我可以再提一个建议吗？”
玛奇终于直视着凯瑞丝的眼睛了。“和它斗，”她说，“我们当然必须这么做。告诉我怎么办吧。”
“当然。”
“我们得封城。关上城门，叫男人们把守城墙，阻止任何人进城。”
梅尔辛说：“王桥教区公会将支持克劳德——这点我可以保证。不过你，亨利大主教，必须向国王提出这个建议。”
“可城里的人得吃饭呀。”
亨利将眼光移开，假装没注意到这句话的双关意味。“我觉得这是个高明的主意。”他说。
“可以叫人把给养品送到麻风病人岛上，让梅尔辛来做中间人，负责给钱——他上次感染了黑死病，但活了下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感染两次呢。商人们可以把货物放到桥上。等他们走后，城里的人可以出城来取食品。”
克劳德说：“做主教是一件很大的荣誉。”他的眼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又说，“特别是在大主教你的领导下。”
“人们可以离开城市吗？”
亨利说：“王桥的主教也需要经常来蒙茅斯。”
“可以，但是就不能回来了。”
克劳德说：“大主教有很多理由访问王桥和夏陵。”
“那羊毛集市怎么办？”
她说：“你们还会一起处理很多事情的。”
“这恐怕是最难办的事情，”凯瑞丝说，“必须取消了。”
然而，两个人此刻肯定都在思考他们的私生活。凯瑞丝确信他们的关系形同夫妻：她亲眼看到过他俩亲嘴。但最初浪漫的冲动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她的直觉在告诉她，他们能够忍受暂时的分别。
“可是这样一来王桥的商人们就会损失好几百英镑呢!”
屋里一阵沉寂。凯瑞丝能看出克劳德喜欢这主意。她猜想他也许私下里很妒羡亨利的晋升，怀疑自己是否注定一辈子要当亨利的助手。他对主教这个职位胜任有余。他非常熟悉主教教区，并且已经在处理大多数行政事务了。
“总比死要好呀。”
“你。”
“如果我们照你说的做了，就能避开黑死病吗？我的家人就能活下来吗？”
克劳德问：“谁？”
凯瑞丝犹豫了一下，抵御着通过撒谎给人吃定心丸的诱惑。“我不能保证，”她说，“黑死病也许已经来到我们中间了。此时此刻河边某个小茅屋里也许就有人快要死了，而身旁没有任何人能帮他。所以我担心我们也许没法全都逃过这一劫。但我相信我的办法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到圣诞节时，安塞尔姆和塞尔玛仍然在你身边。”
凯瑞丝正等着这句话。“我们心中已经有一个人选了。”她说。
“那就这么办。”玛奇坚定地说道。
克劳德沉思着，说：“我们必须另提一位候选人。”
“你的支持至关紧要，”凯瑞丝说，“坦率地讲，羊毛集市取消了，你比其他任何人的损失都大。因此，人们更可能相信你的话。我需要你来讲一讲情况有多么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