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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什么呢？”
“我还活着，我很抱歉。”
“女修道者是那些不接受规矩而且认为她们的誓言只是暂时的修女。她们居住在一起，种地放牛，并且拒绝由男人来治理。”
“你要是真死了，我的日子还好过些。既然是寡妇，我就可以改嫁，找个能当我孩子的父亲的人。可是现在这样，我要担起作为妻子和母亲的重负，却又没人帮我……没人在夜里搂着我。”
凯瑞丝一向有兴趣听取蔑视规矩的妇女的事，“可以在哪里找到她们呢？”
“为了保守一个秘密。”
“大部分都在荷兰。她们有一位领袖，名叫玛格丽特·波列特，她写了一本书，题为《简朴灵魂之鉴》。”
“为什么有人要杀害你呢？”
“我很想读一读。”
“我别无选择。我要是不跑到这儿来，就要被杀死了。即使现在，我几乎从不出这个圈。”
“不可能的。女修道者被教会指斥为自由精神的异端——所谓自由精神，就是相信我们能够在这个世界上获得精神完善。”
“我说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劳琳声音嘶哑地回答，随后就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精神完善？那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短语嘛。”
“你怎么跟孩子们说我呢？”托马斯问道。
“要是你决心对上帝封闭你的头脑，你就永远无法理解了。”
凯瑞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捂住了嘴，不想让别人听见。只有一个修士丢了一条胳膊：托马斯。这名字一反映到脑海中，她就明白那声音是他了。他可能有过妻子吗？还有一对子女？凯瑞丝看看梅尔辛，见到他脸上蒙着一层疑云。
“我很抱歉，塞西莉亚嬷嬷，可是每当我听说上帝也就是一个人这类事情时，我就想：人是难免犯错误的，因此，真理就会是不同的。”
“就是想看看你。你丢了一条胳膊，我很难过。”
“教会怎么会错呢？”
他说：“你为什么想见我呢，劳琳？”
“嗯，穆斯林们就有不同的信仰。”
这样看来她是属于蒙茅斯伯爵夫人的随从人员的。凯瑞丝猜想，她可能是个近侍，她似乎是在把孩子的消息告诉多年来未见的父亲。会是谁呢？
“他们是异教徒!”
“有一点像。”停了一阵子，然后那妇女继续说，“我不能待太久——伯爵夫人会找我的。”
“他们还称我们是不信教的呢——不是一样嘛。而博纳文图拉·卡罗利说，世上的穆斯林比基督徒要多呢。可见有些人的教会是错的。”
“就像她母亲。”
“小心啊，”塞西莉亚严正地说，“别让你好辩论的热情把你引向渎神。”
“你女儿也十二了。她会长得很漂亮的。”
“对不起，嬷嬷。”凯瑞丝知道，塞西莉亚乐意和她争论，但总会到一定时候这位女修道院的副院长就会停止争论开始祈祷，而凯瑞丝只好改变态度。这使她有一种受欺骗的感觉。
凯瑞丝判断那女声就来自参加婚礼的女宾。男声听着耳熟，而且她觉得说话人是个修士——可修士不可能有儿子啊。
塞西莉亚站起身：“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你违背自己的意愿，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思路倾向。除去进我们的修道院，把你的生命奉献给治病的神圣事业，你不可能做得更好了。谢谢你的美酒。”
梅尔辛耳语说：“别动——他们会听见我们的。”
塞西莉亚往外走的时候，凯瑞丝说：“玛格丽特·波列特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