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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他满腹狐疑地问:“你这话可当真?”
她母亲塞尔莉跟往常一样在壁炉旁打盹儿,但这时她睁开眼,说:“我的天!我忘了馅饼了。”她站起身,拍了拍乱糟糟的灰发。“我答应了贝蒂面包师给鞣皮公会做一个火腿鸡蛋馅饼的。他们明天要在贝尔客栈举行四旬斋<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前的聚餐呢。”她把一条毛毯往肩上一围,就出去了。
她终于抬头看着他,含羞一笑,“是的,我当真,”她说,
在过去这几天里,他已经讲了好多遍拉尔夫受审的事了,但伊丽莎白还是问了许多精明的问题。她既有头脑又有同情心。他认为,每礼拜天下午这样消磨并不是苦差。
“你向我求婚就是了。”
梅尔辛畏缩了:“唉,他的行为该判刑,这是不消说的。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把绞刑加到他头上。我只希望他不管在哪儿,都好好活着。”
“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肯嫁给我吗?”
“你对他是怎么看的呢?”
“是的,我愿意。”她说。
“他能从国王那里得到赦免——但那要花很多钱,远远超过他或我能出得起的。”
埃德蒙大叫:“好啊!”
“他没办法了吗?”
酒馆里所有的人都一起鼓掌欢呼。
“死刑判决还是在他头上。他不能回韦格利,或者来王桥这儿了,一露面就会被捕的。这样,他就宣布自己成了逃犯,只好当强盗了。”
梅尔辛和凯瑞丝笑了起来。“你真的愿意?”他说。
伊丽莎白说:“现在会怎么样呢?”
“是的。”
他们在礼拜天下午坐在伊丽莎白的厨房里。她给他做了午饭:煮火腿加上炖苹果和冬天的绿菜,还有她母亲买回来的也许是从她上班的客栈中偷回来的一罐葡萄酒。
他们亲吻了,然后他用双臂搂住她,使足了劲儿拥抱了她。他松开她之时,看到她哭了。
“不知道。从那天起,我就没跟他说过话,甚至连面也没见过。”
“为我订婚上酒,”他高叫着,“来一桶,就是说——给每人一杯,让大家都来为我们的健康干杯!”
“你弟弟现在在哪儿呢?”她问。
“马上就来。”店主说。大家又一次欢呼。
“罗兰伯爵真聪明,”梅尔辛对伊丽莎白·克拉克说,“他让法官把审判几乎进行到底了。他既没有向法官行贿,也没有影响陪审团或恐吓证人,他还避免了和他儿子威廉爵士的一场争吵。但他还是逃过了他的部下被绞的耻辱。”
一星期之后,伊丽莎白·克拉克成了见习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