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巴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说:“至少我在爱尔兰能自由行动了。”
我说:“嗯,可不是嘛。”
我说:“哦?”
他说:“本来打算去的。后来没去成。再好的计划也没用。”
“德·瓦莱拉当政了嘛。”
我说:“啊,不是。我愿意。你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美国?”
“哦,对啊。能自由行动是件好事。”
他说:“怎么啦?不愿意跟我说话?”
“总比他妈的库拉监狱强。”
我说:“你也变样了。”虽然周围没人,我还是觉得心虚,因为斯莱戈像一个村子,谁都认识谁,如果人们不了解你的底细,他们肯定要想方设法弄清楚。约翰·拉维奥注意到了我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的咒骂吓了我一跳,但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说:“瞧瞧,这出落得,简直不敢认了。”
“你在那里待过?”
他应当还算个年轻人,但是边边角角已经出现细微的变化。他在美国,或其他什么地方,一定经历了艰辛的生活,我低下头,看到他的鞋子已经穿得破旧了。我想象,他从一辆火车跳上另一辆火车,像个流浪汉,四处游荡,一无所获。他脸色苍白,依然瘦削英俊。
“就是那儿。”
几个星期后,在天鹅饭店旁边的桥上,猜猜我遇到谁了,风尘仆仆的约翰·拉维奥。
“那么,约翰,我们回头见啊。”
即便如此,只过了一会儿,他又翻身过来亲吻我了,在安静的沙丘之间,只有气急败坏的海鸥看得到我们,另一面便是大海,那里起伏的波涛依然记取着汤姆的英勇行为。浅滩岭习以为常的劲风吹动岸草。这样冷峭的天气最适合亲吻取暖。
“我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岛上,然后就回来。还得给政府干活呢。”
这年头,有家有业的人也掺和进来了,不再只是小伙子们满世界没事找事,小丫头们从旁边煽风点火。
“你当选啦?”
他说出以上这席话的时候,我们正躺在那座巨大的沙丘背后,浅滩岭就是以它命名的。他的未来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动乱岁月结束之后他才成人,所以,从来没摸过枪。再说,他认为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时代早过去了。他相信北爱尔兰终究会回归南爱尔兰,还曾诙谐地说,他甚至抱着卡森会成为爱尔兰第一位国王的疯狂念头。这是汤姆一派的陈旧观念。他的观念有时会跳摇摆舞,就像他的音乐。换了约瑟夫·赫利,如果暗杀可以无声无息地进行,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卡森吃个枪子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