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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这一定是惩罚。”
“但我知道,神父。您因为我变成了女人。您碰到我的时候就会这样。”
“恰好相反,神父。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做爱的方式。”
“这不是我,孩子。我和其他男人一样。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又喃喃说:神父是<i>因普恩杜鲁</i>,像女人一样去爱的男人。他们做爱的时候,就会变成女人。
一天傍晚,比布莉安娜听见教堂里传来祈祷的声音。她无声地潜入。神父背对着大门,在祭坛前祷告。比布莉安娜靠了过去,从背后抱住男人,像是影子回归了身体。她的双手在男人的衣袍上游荡,急切地搜寻着异性的身体。但她一无所获,连块凸起都没有,更别说勃起的阴茎。她决定更进一步。当她抚摸男人的胸膛,却意外摸到两团肿块。她褪去他的长袍,从他的头上脱下。当鲁道夫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神父有着女人的身体。鲁道夫惊恐万分,结巴着说:
“别说了,比布莉安娜。上帝抛弃了我,让我蒙受最黑暗的诅咒。”
神父让她住进后院的仓库。他们用尚加纳语交谈,还会一起在河边祷告。比布莉安娜和上帝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像天主教徒,也许正因如此,神父起初不让她在教堂里祷告。在上帝的教堂里,黑女人只打扫房屋。
比布莉安娜没有住嘴。<i>因普恩杜鲁</i>,神秘的来人解释说,是没有性别的王子。他在阴茎的位置,长出了突起的舌头,如同一条缓慢而幽深的河。它生来就是为了亲吻、舔舐、吸吮。<i>因普恩杜鲁</i>就像没有翅膀的鸟,却有着柔软而绽开的羽毛。如果用它的羽毛轻抚女人,后者就会像火炬一样燃烧起来。只有旗鼓相当的火焰才能熄灭那团火。
“那个比布莉安娜啊,”他开始讲述,“一到萨那贝尼尼就打理起教堂里的事。人们对她的到来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从河里冒出来的,也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她是从地里钻出来的,就像瞎了眼的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人能帮我料理家事。”
“我是那样的造物?”
那天晚上,鲁道夫·费尔南德斯找到我,告诉我他曾误把比布莉安娜唤作“丈夫”。我们都笑了,我还试着淡化事情的影响。“别放在心上,不过是叫错了。”但神父承认说他和比布莉安娜的关系极其诡异。神父坚持和我分享他和比布莉安娜的秘密关系。
“你是我的造物。”
(恩科科拉尼歌谣)
女人把手放在鲁道夫的两腿之间。神父恐惧地屏住呼吸。比布莉安娜在茫然的神父耳边下达判决:
<i>但还没活就死了。</i>
“从现在开始你会流血。每个新月你都会流血。”
<i>我活着直到老去。</i>
神父跪倒在地,双目紧闭。好像合上眼睛才是他仰望苍穹唯一的方式。
<i>但那是一条跛脚的路。</i>
次日清晨,比布莉安娜异常忙碌,甚至让我协助她实施驱魔。希佩伦哈内前往扎瓦拉的路上,停留在萨那贝尼尼,希望他和他的部下能经历比布莉安娜口中名为“苦凡巴”的净化仪式。马古尔战役让人染上死亡。如果不从里到外清洗干净,便再也回不去了。
<i>我看见路。</i>
仪式持续了一整天:战士们挨个坐到巫女身边的草席上,看着她旋转魔骨,检查手下的亡魂是否纠缠着自己。之后,带回亡魂的人去河边坐下。他们被淋上羊血,解开系在腰间的卡布拉娜扔到河里。就这样他们摆脱过往,逝者无法重返人世,向生者复仇。
<i>但那是一个盲眼的梦。</i>
整个仪式结束后,我感到筋疲力尽,好似身上印着亡灵的抓痕。我赤身裸体地在河中濯洗。可惜希佩伦哈内没来这里看我。他是个帅气的男人。一时间,我的欲念忘却了热尔马诺·德·梅洛。
<i>我做了梦。</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