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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来人。”
从表面上看,瓦图阿人已经在丛林里消失。但就在这时,我方突然遭到子弹的扫射。我们的一个黑人士兵倒在岩石旁。我眼见他把手指狠狠地扎进土里,仿佛在阻止某种暗黑的力量将其拖走。弥留之际,他看向我,眼里盛着深井般的幽黑。我认识他。一路上他都保持沉默,因为他唯一会说的欧洲语言是英语。这对圣地亚哥而言是不可容忍的过错。
“他们人多吗?”
一旁的圣地亚哥痛心疾首:埋伏改变了原有的含义,猎人反而成为猎物。上尉陷入癫狂,把士兵聚集起来,用嘶吼和踢踹鞭策他们冲向敌人。他不停斥骂他们是懦夫,直到看见他们终于闷头向前,冲向不知身处何方的瓦图阿人。我和上尉留在后方。突然,我看见他蜷起身子,好似腹部中弹。我正准备呼救,却意识到他裤子上的水渍不是血,是尿。
“跟我来,”男人说,“他们就在附近。我们小心点,就不会被人发现。”
两边骤然停火,绝对的寂静掌控了战场。圣地亚哥·达·马塔命令我们回到农舍。之前我们把行李留在那里。等我们到了农舍,上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罐子里的水统统倒在自己身上。士兵们对这种浪费的行为表示不解。
不消几分钟,士兵们就把牛骨剔刮干净,把肉扛在背上。卡菲尔人指出了他们消失的山丘。
我们害怕卡菲尔人会设下复仇的圈套,于是拿上一切有用的东西,把牛绑在林子里,又砍下一些树枝,把货车藏起来。我们必须轻车简行,尽快回到希科莫。农夫发觉我们的意图,急得快哭了:
“瞧,这里还有血。”老农指了指地上深色的血渍,上面爬满了苍蝇。
“我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