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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穆瓦纳图,仿佛不认识这个人。只有经历死亡才能让我们表现出坚强、重生的一面。我那愚钝而软弱的兄弟,如今却成了一个临危不乱、口齿伶俐的男子汉。
最初的烟味淹没了教堂,散发出甜腻而醉人的香味。神父的话音淹没在咳嗽声中:
中士从癫狂中平复下来,缓缓地拥抱了他年轻的哨兵。之后,他用兄长般的口吻说:
还有另一个原因催促着热尔马诺·德·梅洛离开萨那贝尼尼。神父一边说起这件事,一边从弥撒经里撕下一页,用来卷烟。他备好的不是烟草,而是姆班格的树叶和种子。抽食它不会让神父感到愧疚,他辩解说,是上帝种出了如此美妙的植物。
“脱下这身制服,穆瓦纳图。这可能很危险。他们会把你当成一个葡萄牙军人。”
在这片地区,人们把瑞士新教徒称为“祷告的人”。当地民众听到他们在周日的庆典上唱出庄严而协调的和声。据比布莉安娜所说,这种和声的努力,解释了为何白人只赞美一个上帝。他们用歌声安慰注定永生孤独的上帝。他们在歌颂时闭上眼睛,以示谦卑。这样神就不会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脆弱和缺失。
“我是葡萄牙军人。我不会放下我的武器。”他指向教堂入口处的步枪。
“把病人送去祷告的人那里吧。”比布莉安娜说。
“你把它从恩科科拉尼带过来了?”中士问,“有什么用呢?那杆枪不管用,从来都不管用。”
比布莉安娜也认为那样做更稳妥。诚然病情有所好转,但发烧和谵妄仍旧侵袭着热尔马诺·德·梅洛。巫女已经到达能力的极限:病人携带的亡灵来自海的另一边。
“它管用。谁说它不管用?”
“我们不会把他送到希科莫军营。他在瑞士人的医院会更安全。那里没什么葡萄牙人。”
父亲把手伸向我,扶我起来。那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满脸的泪痕。“把脸收拾干净。”老父亲命令说,“别在教堂里哭,这么做有失敬意。”他说。接着他又对我的弟弟说:
如果他怀揣这些疑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撤回希科莫军营。一旦他身患残疾地出现在那里,军队即刻会把他送往洛伦索·马贵斯,紧接着就是遣返里斯本,离我遥不可及。面对目瞪口呆、犹豫不决的中士,我全心全意地申辩说。神父让我冷静一点:
“如果恩古尼人已经埋葬了死者,你知道该怎么做:把尸体挖出来,再按我们的方式处理。”
“我不知道我要什么。”热尔马诺说,“我想要伊玛尼,想要我的手,想要回去,想要留下。”
“我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