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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一段时间,寻味这段对话。在他看来,世界上所有的冲突都源于同一场古老的战争。
“我听见金属叮叮当当的声音,你们猜是什么?”
“我们要不要去通知葡萄牙人?”母亲说,不理会丈夫的长篇大论。
夜晚似乎在翅膀的殉难里一点点燃尽,突然,父亲举起一只手臂,提醒道:
“绝不行!”舅舅断然拒绝。“这是我们的事情,葡萄牙人已经过度干涉我们的生活。我不像你的丈夫,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对我来说,飞蛾恰似我的祖母拉耶卢阿内:被炙热的火花击中,以光的轻盈落下。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它们。祖母在每一只飞蛾的坠落中重生,又走向死亡。
“我是真正的乔皮人。我和你一样,我的小舅子。”
在别人家,桃花心木油作燃料的传统油灯希佩福早就不亮了。而我家门廊上挂着的两盏石油灯台标志了恩桑贝一氏的特权。飞蛾在光源附近乱舞。它们仿佛墙上凸起的一块块石灰,从墙面涌出,疯狂地舞蹈。父亲说,飞蛾前世是白日的蝴蝶,为自己的美貌倾倒。因为虚荣遭受了惩罚,从白日的光中驱离。因为思念太阳,它们才不要命地扑向油灯。灯罩是它们的最后一面镜子。
“不要叫我乔皮人!起这个名的是那些入侵者。我是伦格人,这是我们最早的名字。我擅长弓箭,爱吃鱼,而且做仪式时不杀牛。”
她摇摇头。“里面”更不安全。嫉妒选择长住在我家。尽管我们的房子是木头和泥土做的,却是村里的独一家。白色的墙壁,色彩明亮的门,敞亮的里间,分区的居室,矩形的结构,屋前开阔的阳台:所有这些都使我们与众不同。
“你呀,我亲爱的小舅子,你对祖先的忠诚可不如我。”
“母亲,你为什么不进去?”
母亲起身,她的双臂举在空中,仿佛要阻止天塌下来。她说:
最后,她坐在地上,手肘撑着膝盖,似乎是为了支撑自己不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