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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意,我的老板。他只是担心……”
父亲愤怒地敲着琴键,仿佛在惩罚自己亲手制作的乐器。妻子仍站着不动,眼睛盯着地面。
我的父亲听后很是不安,赶紧缓和小舅子的说法。他用蹩脚的葡萄牙语说:
“你不用动,如果你更喜欢这样。你呀,我亲爱的希卡齐,即使你站着不动,也在跳舞。”
“问问你的老板:我们向谁俯首称臣?不是葡萄牙人吗?我们是王室的臣民。我们是葡萄牙人,他们不是这么说的吗?那么,如果是这样,葡萄牙就有义务保护我们。还是我说错了?”
我想代替母亲,使她免于羞辱。但是,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胸中燃烧的怒火驱使着我。我匆匆走上村里的小路。我在丛林里快步行走时,马林巴琴的起伏回响仍在盘旋。我走进老教堂,哥哥杜布拉在那里等我。
“好吧,舅舅。我们跟他说葡语吧,以免他怀疑我们说了什么。”
“我收到了你的消息。”他没有向我打招呼,就说,“你想要什么?”
“闭嘴,伊玛尼。宾瓜内刚死。如果你的那些老板不严肃对待此事,我们都会丧命。”
教堂的地上铺满了猫头鹰的羽毛。我脱下鞋子,在石头上感受到云朵的柔软。一道水流从墙上淌下,仿佛时间在岩洞撕开的伤口。我鼓起勇气,告诉他我的来意。我把指甲插进石头上一个潮湿的裂缝,说道:
“你说吧,舅舅。但是要注意你的语气。我们到人家家里来可不是为了冒犯别人。”
“你知道的,杜布拉:我的身体从未学会成为一个女人。”
“请求?”舅舅用乔皮语气愤地说。他转向我:“你给翻译一下,我的外甥女。我想和这位白人说几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妹妹。”
“我已经说过,不会让你们受到惊扰的。做出这番保证的人是可以命令我,命令你们,命令贡古尼亚内的人。你们没有必要特意来请求……”
“你知道的。你很清楚。母亲从来都不让我参加启引仪式。我来是为了让你教会我女人如何被男人唤醒。”
中士第一个喝酒。他直接对着瓶子喝,军帽遮住了他的脸。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和脖子淌下来。比起饮酒,他似乎更想沐浴。听完父亲的担忧后,他语气严肃地宽慰我们:
“不要说这些,伊玛尼。我们是兄妹,我们甚至不能谈论这种事情。”
中士过于周到地接待我们。他穿上了制服,表示他是在执行公务。然而,他对我们表现出的友好,更多是为了我,而不是我的亲戚。他打开一瓶红酒招待客人。尽管出于好心,这位主人并不了解我们的规矩:在我们这儿,第一口酒是给死人喝的。我们以死者之名在地上洒下头几滴酒。接着稍待片刻,代表死人仍管理着时间。接下来是女人,并非出于尊重,而是因为酒可能有毒。男人和客人这才开始喝酒。这些就是我们的好规矩。
“你可以的,你一直是这么做的。”
“我什么也不会说,”舅舅呛声,“我只是来监督你父亲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