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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我们宣告……</i>
他没给我思考的时间,就拖过来一个鸡笼,里面装着一只肥硕的棕色母鸡。
我小心地打断了他。我笑了,带着提前到来的悲伤,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他失望。
“一只母鸡?”
“这首国歌,”我解释说,“不是我的国歌。”
他又说起自己在林子里闲逛的时候,突然想到要送我一棵树。一棵完整的树,树根、树干和枝叶一应俱全。一份包含了天空、大地和时间的礼物。因为他无法送我一棵树,我又拒绝了他的轿子,他于是想送我一只母鸡。
“你不是葡萄牙人吗?”他问。
“您是好人。但是要小心,我的老板,在恩科科拉尼,善良和软弱说着同样的语言。”
我没有回应。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可怜的音乐家完成这份慷慨的馈赠。他激情地弹唱了葡萄牙国歌的一个奇怪版本。一开始,我感到不适应。不一会儿,我承认,我甚至被感动了。那编曲甚至有了香气。葡萄牙人喝着恩索佩酒,黑人唱着葡萄牙国歌,夜幕就这样降临在恩科科拉尼。
“那我和其他欧洲人不一样。我有腿有脚,我喜欢劳累。”
我亲爱的参事,在这悲戚的荒原,我终于发现了在自己身上也不曾发现的人性。这些看似如此遥不可及的土人,却给我上了在其他任何地方无法学习到的课程。比如几周前,一位恩科科拉尼当地居民来找我,他因逃税被扎瓦拉管理部门问讯。管理官命令一位西帕依士兵鞭打他。他的罪行倒不至于落得这么重的惩罚。不可原谅的是他面对葡萄牙管理者时的傲慢和无畏。这是我听了不幸的黑人的叙述之后得出的结论,他讲述的时候既不后悔也没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