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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块棉絮。围上橡皮围裙。快点。”
《创世纪》中“永恒的深渊”已经到达了追根溯源的深度，刚好摆脱桎梏，沉似冰霜。她长到这么大，才刚刚明白“习俗”这么沉重。这句话打动了她，她以前想到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我即生物，生物即我。”当时她也颇有感慨。于是，她的心灵又复活了，她曾经以为，她已经看清了儿童所扮演的角色与桎梏和深渊之间的关系。她感到了片刻的自由，她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要把它写下来或者进一步深究已经没有时间了。说实话，真理的异象已经变成了无聊的感悟。
“漏出来了。”马库斯小声说。
马库斯抱着威廉走下了楼梯。奥顿太太坐直起来，粗壮的膝盖伸展开。
黄色的污秽已经从威廉天蓝色灯笼裤的边缘渗出来，紫红色丝绸包裹上的印迹十分清楚。
“放在这里。把他放在这里。我来看看你干得怎么样。”
马库斯爬上楼梯。他找到了给婴儿换尿布用的橡皮床单和毛巾，把它们放到床上。他也找到了其他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到一个塑料盆里。他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楼梯。
“很好。我搞定了。我抱着走走。”
“是你告诉他妈妈说，我们能搞定。我听到了。来吧，你搞定。去拿东西。干净的尿布、棉包巾、毛巾和棉絮，还有婴儿爽身粉和一壶温水。上去，找不到的话，就喊我。”
“放到这里来。”
“我…… 我……”
“不用，我就抱着他走走。”
“你可不要指望我这有风湿病的老太婆抱着他爬上楼，对吧？去换吧。我会教你，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你就像个木头人，抱小孩都抱不好。看看你的样子，你的肘部和拇指。我没见过这样的废物。”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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