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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像你母亲。”
“恩东济不会跟我走的。你放心吧。明天阿普罗希玛多会带燃料来,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走。只有我和你舅舅,不会有别人。”
我觉得她像是在微笑。之后她站起来,仔细地看着我,她半眯着眼睛,感叹道:
“你发誓?”
“我爸爸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婊子……”
“我发誓。”
“或许是吧,谁知道呢?”
葡萄牙女人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窗前。她看着夜色,对她来说,整片天空都只是一颗星辰。
女人先是感到惊愕,继而觉得好笑。她垂着头,仿佛思想正压着她,最后,她叹了口气说:
“你看到那些星星了吗?你知道它们叫什么?”
“婊子。”我吃力地一字一顿念道。
“星星没有名字。”
“什么?”
“它们有名字,只是我们不知道。”
“抱歉,夫人您也是婊子吗?”
“我爸爸说,在城里,人们会给星星取名字。他们这么做是因为害怕……”
葡萄牙女人背靠在一根木柱上,闭上眼睛,开始哼唱。世界又一次逃离了我。我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旋律,在人类的双唇间流动。我倾听过小鸟、清风与河流,但从未听过与此相似的音调。或许是为了将自己从这种震荡中拯救出来,我问道:
“害怕?”
“这里不会,我的夫人,在耶稣撒冷不会。”
“害怕感觉到天空不属于他们。但是我不相信,毕竟,我甚至知道是谁造就了星星。”
她的悲伤瞬间消失了。葡萄牙女人大笑起来,几乎冒犯到我。洗澡?她是在涂防晒霜。我又想,她应该是有什么疾病。但不是。女人说,像今天这样的天气,阳光是有毒的。
“是上帝,不是吗?”
“你不是在洗澡吗?”
“不。是扎卡里亚。用他的猎枪。”
“水?为什么?”
葡萄牙女人笑了。她用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而我将她的手贴近我的脸。我无限地想要用自己的双唇轻蹭玛尔达的皮肤。那时我才意识到:我不懂得亲吻。而这种无能刺痛了我,仿佛宣告了一种不治之症。玛尔达看着阴影交织在我的身上,对我说:
“你想要我给你拿桶水来吗?”
“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去睡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跟她提起守卫在水塘边上的鳄鱼。我害怕她会在出游的决议上打退堂鼓。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在身体上擦乳霜了。我十分好奇,突然向她提了个问题: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溜到床上,却注意到希尔维斯特勒与恩东济正在走廊中央争吵。在我进门时,我家老头下令道:
“等凉快一点,你能带我去那个小湖吗?”
“谈话到此为止!”
“小湖泊那里,有很多。”我说。
“爸爸,我求你……”
“在这附近,苍鹭一般会停在哪里?”
“我已经决定了!”
一股深切的悲戚笼罩着她的眼睛。她似乎要痛哭起来。但她忍住了,用手轻抚着脸庞。她走开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她似乎在含糊地念着马尔塞洛的名字。但她念得如此缓慢沉寂,更像是为逝者祈祷。慢慢地,她回来将所有东西放回包里,最后问道:
“拜托了,爸爸……”
“没有它,”她指着电话,“我会感到迷失。天啊,我多么需要跟谁说说话……”
“我是你爸爸,我都是为了你好。”
她向我解释了这是手机,和它有什么用途。但是,在耶稣撒冷这里,却接收不到信号。
“您不是我爸爸。”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