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科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爸爸从未发现,但是他死去的妻子留下了一张便条,揭示了这些钱的来源和目的。这是朵尔达尔玛的存款,她留下这笔遗产,是为了她的儿子能够什么都不缺。
“我给你带了这个。”
“你妈妈的。”
我没有移动任何一块肌肉,所以他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了我曾经的纸牌。上面还带有一些沙粒和顽渍。见我如此无动于衷,恩东济将赠品放在我的腿上。但纸牌却并未待在我的大腿上。它们一张张地落在地上,无所依傍。
“指令?谁的指令?”
“出什么事了,弟弟?有什么需要吗?”
“在将钱箱交给我们时,你爸爸不知道,在所有钱币之中,夹着一张指令便条。”
“我想被袭击爸爸的毒蛇咬一口。”
我应该如此回答:是缺失的爱。但我一个词也说不出口。我失去武装,看着诺希扣上裙子,准备道别。在最后一个扣子那儿,她停下说:
恩东济没有说话,深感疑惑。他咀嚼着那些最苦涩的疑虑,问道:
“谁教会你爱女人的?”
“你还好吗,小弟弟?”
我坚决否认。诺希似乎被我的脆弱感动了,她深深凝望着我的眼睛问:
我点了点头。我还跟从前一样。变的是他。但我突然想到,在耶稣撒冷时,恩东济曾说要丢下我。而这一次,他真的离开了我,这种离别如此遥远而又痛苦,以至我竟感受不到。
“你在哭……”
“你为什么从没回来看过我们?”
她的毛巾落在我的脚上。又一次,就像第一次在耶稣撒冷那样,女人的出现溶解了地面。我和她,我们跳入这个深渊。最后,当我们身体掏空之后,交错地躺在地板上,她的手指在我的脸庞上移动,轻声说:
“我是军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
“对。就像我一样,在这一刻,我是你一个人的。”
“无法控制?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我一个人的,诺希太太?”
“我不知道。或许因为,第一次,我能控制别人。”
“现在你得把这点钱藏起来,别让阿普罗希玛多看见,听到了吗?这是你的钱,你一个人的钱。”
屋里传来一些我熟悉的声响:希尔维斯特勒用拐杖敲击着地板,叫我帮忙带他去厕所。恩东济跟着我,看我如何照顾我们的老爸爸。
但是这个组织关闭了。多方的威胁在会员之间散播着恐惧。诺希现在是在将我爸爸的支持归还给他。
“他一直这样吗?”他问。
事情是这样的:希尔维斯特勒穿过房间,在桌子上放了一盒钱。这是他对女性事业的贡献。
“比以往更严重。”
“正相反,我……是我们所有人,都很感激他。”
我们重新将希尔维斯特勒放在他永恒的床上,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恩东济的到来。我倒了一杯水,加了一点糖,打开电视,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任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发光的屏幕。
“你别介意,”我回答。“我爸爸一直对女人有负面看法,希望你能原谅他……”
“我觉得奇怪:希尔维斯特勒的年龄没那那么大。他这种垂死的状态是真的吗?”
“他的行为很奇怪。”诺希回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准确说来,在我们的世界里。除了通过欺瞒,还有其他的方式生活吗?
她开始解释这一小笔财富的来源。诺希参加了一个反抗家庭暴力的妇女组织。几个月前,希尔维斯特勒打断了她们的聚会,沉默地穿过房间。
* * *
“就是这个。里面是钱。都是你的。”
我们回到厨房,一股突然的力量使我撞在我哥哥胸前。我最终还是拥抱了他。这个拥抱与他离开的时间一样长。需要他的胳膊轻轻将我推开。我不再是个小孩子,失去了流泪的能力。我将纸牌拿在手里,抖落上面的灰尘问道:
我害怕地走了进去。诺希正用毛巾清洁着身子,朦胧之中,我时而能看到她的胸部,时而能看到她的长腿。我拿出一个金属盒子,颤抖着将它举起来。她明白了我的动作。
“有扎卡里亚的消息吗?”
“我想让你在我的包里找一个盒子。是给你的盒子。”
扎卡里亚依然扮作军人。但是他,是的,他老了,比我们的爸爸还老。有一天,军警拦住了他,要检查他身上军装的来源。比假军装还严重:是殖民时期的制服。扎拉里亚被捕了:
“什么?”
“他上周已经恢复自由。”
“进来。”
但另一件事比较新鲜:玛尔达要为他买一张去葡萄牙的机票。扎卡里亚·卡拉什要去探望他以前当兵时的战争教母。
窘迫令我无法回答。她猜到我正紧贴着门,没有办法窥探,也没有力量离开。
“要看望教母,现在,已经有点晚了,你不觉得吗?”
“你在那儿吗,姆万尼托?”
我们害怕死亡,没错。但最令我们感到害怕的,却是充盈的生活,是充满我们整个胸腔的生活。扎卡里亚已经不再害怕。他要开始生活了。当我哥哥质问他的决定时,扎卡里亚如此回答。
姑娘走进洗手间,在不关门的情况下,开始将衣服脱在地上。我突然有一种失明的感觉,摇晃着脑袋,害怕再也无法看见东西。那时,我听到淋浴喷头的水声,想象着她湿润的身体,此刻正被她自己的手抚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