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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吗,姆万尼托?”
“你数数。”
“你记得我昨天是怎么迎接你的吗,冷漠而又疏离?”
“为什么?”
“我承认我很震惊。是我选择了最好的军装……”
“你数数蜡烛。”舅舅对我发出指令。
“因为我患上了爸爸的病症。”
自从玛尔达、恩东济与扎卡里亚离开之后,已经过了五年。有一天,阿普罗希玛多把我叫到客厅,诺希和几个邻居家的小孩也在。桌子上有一个蛋糕,表面的霜糖上插着几根蜡烛。
这是我第一次承认,很久之前,我的心便紧绷着:我继承了爸爸的疯狂。每过较长的一段时间,我便会选择性失明。荒漠迁移到我的体内,将四周变成由缺席组成的街区。
索菲娅·安德雷森
“我也会失明,恩东济。我患上了爸爸的病症。”
我再也不会为可能死亡的主人服务。
我走到厨房的抽屉前,从中拿出学校的文件夹,在我哥哥茫然的目光中打开:
而我为了不看到你而闭上眼睛。
“看这些纸。”我边说边将一叠有手写字迹的纸递过去。
你是一张厌恶拒绝的脸庞
这些都是我在黑暗时刻写下的。受到失明的侵袭,我无法看到世界。只能看到文字,其余一切都变成了阴影。
却连你的缺席都不曾留下,
“你,现在,就是一团阴影。”
我爱你爱得真诚、透明
“我已经有了阴影的名字。”
仿佛它们是永恒的一样,
“你能看懂这些字迹吗?”
光泽
“当然,是你的字迹。写得很好,一向如此……等一下,你是说这些都是在你看不见的情况下写的吗?”
因为我爱你存在的光荣、光明与
“只有在书写时,我才能拥有视力。”
我再也不会爱上无法永生的人,
恩东济随意选择了一页,大声朗读:“这是我最后一次讲话,希尔维斯特勒·维塔里希奥宣告。你们听好了,我的儿子,因为谁也无法再听到我说话。我要辞别我自己的声音。我跟你们说:把我带到城市来是你们犯下的一个重大过错。因为这场背叛的旅程,我现在快要死了。耶稣撒冷与城市之间的边界从来都不是由距离划分的。恐惧与罪过才是唯一的边界。世界上没有任何政府比恐惧和罪过更有力量。恐惧使我生活得谨慎而又渺小。罪过让我逃离了自己,远离记忆。这就是耶稣撒冷:它并非一个地方,而是一份期待,期待着一个未曾出生的上帝。只有这个上帝能够将我从对自己的惩罚中解脱出来。然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儿子,我的两个儿子,只有他们才能为我带来宽恕。”
将你的手握在它的手中。
声音卡住了,阅读中断了。我哥哥蹲在希尔维斯特勒身边,重读了最后一句话:“……我的儿子,我的两个儿子……”
吮吸你的眼睛与你的骨骼
“希尔维斯特勒,你这么说过吗?”
残片。腐坏会很快
面对我爸爸的无动于衷,恩东济转过头来问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午后的光线向我展示出你存在的
“这是真的吗,弟弟?爸爸真这么说?”
服务。
“这些纸上都是我们的人生。而生活,恩东济哥哥,什么时候是真的呢?”
我再也不会为可能死亡的主人
我将这些纸收好,放进文件夹里。接着我将我的书给他,作为我唯一也是最后的财产:
我再也不会将生命付诸时间。
“耶稣撒冷就在这里。”
也无法在脚步中编织时间。
恩东济抱着文件夹,走进屋里。我看着我哥哥消失在黑暗里,那段时间的记忆又浮现出来,那时我们要擦除道路的痕迹,来保护我们孤独的庇护所。我想起在半明半暗中,我破解了最初的几个字母。想起河流上星星点点的亮光。还有在时间暗墙上划下的日子。
甚至你如退浪般的步态
突然,对诺希的强烈思念向我袭来。也许我会比料想的更早去见她。那个女人的温柔向我证明,我爸爸是错的:世界没有死。毕竟,世界从未出生。也许,在诺希臂弯经过调试的沉默中,我能学会找到我的妈妈,在到达最后一棵树之前,先要穿过一片无尽的荒原。
再也不会纯洁干净生动
<a id="note27n" href="#note27">[1]</a> 罗马帝国犹太行省的第五任总督,曾多次审问耶酥。尽管不认为耶酥犯了什么罪,却在仇视耶酥的犹太宗教领袖的压力下,判处耶酥死刑,将耶酥钉死在十字架上。
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