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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看了看,心里有点酸酸的。
卧室门开到一半了,我才想起老安的正经事儿来。
是一盒牛黄解毒丸。
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跑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扒拉干净了,我去卧室的时候居然发现老安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早知道我就不去医务室了。
“是吗?”我冲老安嫣然一笑,“我今天阴错阳差地跟苏越同桌,然后我们班一个美女非要坐我那儿,苏越就让我坐后面了。”顿了顿,我看了看老安复杂的脸色,又做出了最后的陈述和总结,“他可能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107.
这些闹心的话老安你自个儿听就好了啊!
我同桌以为我在嫌弃他的牛黄解毒丸,忙绷着脸冲我辩解。
这些有的没的能不能不要告诉我!
“我不是在餐厅说给你去医务室拿药吗,大夫说你这是上火,就给拿了这个……”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你回家了没。”
时间真的会倒带,我同桌说的是给我去医务室拿药,而不是他要先走。
我于是恍然一般地学着老安拍脑门:“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说什么了?”
“哦,”我掩饰性地点点头,“我不是让你们先走吗。”
我也就在心里腹诽一下子,老安是什么人啊,他可是我爸,曾经的街头小霸王,泡得了美女,烧得起首饰,也喂得起我维生素——他这么刻意地引我上钩,我就得装单纯小绵羊被他骗。
“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我同桌拍了拍胸口,“咱俩什么关系啊。”
我想说:老安你真的够了,你这么刻意地在我面前提起苏越有劲没劲啊,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啊。弄得现在,你看这气氛,尴尬了吧。
我同桌说这是义气,与任何风月无关,也与任何情爱无关。
“对对,就这句!”老安一拍大腿,“我是说苏越也打来电话了。”
我猛地就想到了周琳,也不知道我同桌同周家姐妹花一起从餐厅回来后,他又折去了医务室,周琳会怎么想。
我黑着脸:“你说我们班主任给你打电话了。”
我可不认为周琳会觉得这是我和我同桌之间的义气。
“不是这句,再往前。”
我也不想要这种义气。
“你说我们班主任给你打电话,说让我什么时候想转班告诉他。”
乱了,都乱了,剪不断,理还乱。
“不不,再往前,你一进门的时候。”
午自习结束的铃声响了。
我摇头:“你说你要去花店,饭给我热着了。”
在露天楼梯上,我和我同桌一上一下,原本大大咧咧的气氛,我们却忽然沉默了,沉默到连一个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在放空发呆,所以我也不知道,在这沉默里,我同桌在沉默着什么。
“我给你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呢,我已经吃了,还要赶着去花店。对了,”老安话锋一转,“刚我要说什么来着,忽然就给忘了。”
还好有铃声锲而不舍,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我同桌笑笑。
“还没做饭吧,”我站起来往厨房走,“我去做饭吧。”
“我可能真的失血过多,有点头疼,我先回去啦。”
老安一向都这么善解人意。
“哎,同桌,你到底想好没,要不要转回来啊?”
“说得也有道理。”老安点头,“这是你们班主任对你的器重,当然,学文是你的选择,你也不用觉得为难。”
“再说吧……”
“那当然,”我继续大言不惭,“要不然我们老班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你电话干吗?”
我匆匆地跑回教室,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一紧张,又开始流鼻血了。
老安眼睛发亮。
冷晨阳跟我从厕所处理完出来就开始念叨我。回教室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了黄法海,这次人证物证俱在,黄法海甚至还特贴心地问我要不要回家去看看。冷晨阳回他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说:“安晓能坚持上课,这就是状元精神。”
“真的?”
我堵着鼻子,生怕自己一激动鼻血又流出来。
“我刚刚去我们老班家跟他唠了一会儿嗑,我们老班强烈建议让我回去。”
苏越这些日子似乎都不怎么有精神,每天都昏昏沉沉的,一下课就往桌上一倒,不理我就算了,居然连冷晨阳都不怎么理了。冷晨阳很委屈,只能每天转过脸跟我诉苦。
“说让你好好想想,如果想转回来的话就跟他说。话说,”老安侧着身子看我,“‘想转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很忙——转入文科班的第一次月考就要来了,我的历史、政治、地理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背过。自从代老师不教我们英语以后,再也没有人督促我背单词了。我还想考第一,还想给黄法海当头棒喝。
老安皱着眉头回忆,似乎是想将我们老班说的话,连同标点符号都一字不落地记起来。
只不过我这么认真大家却都看不起我。
“班主任?”我愣了愣,“他说什么?”
大课间周倩来找我去便利店买吃的,看我做英语练习的时候就开始嘲笑我。
“哦,”老安坐直了身体,“刚才你们班主任和苏越都打来电话了。”
“每次都考第一还这么认真,是想让大家没有活路吗?”
“打电话有事吗?”
冷晨阳每次转过头,想要跟我抱怨最近又在长痘痘的时候,我但凡回她一句“等我把这套试卷做完。”,她就开始唠叨说“每天这么努力地学习是没有前途的!”
回到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刚进客厅老安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冲着沙发上的老安挥了挥手机。
努力学习到底有没有前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高二的第一次月考已经迈着轻盈的脚步,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