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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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SVGPFA

（第十八号）

1957年10月12日于伊基托斯

事由：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服务队事宜

知名不具×××

内容：第25支队于1957年9月22—30日在博尔哈发生的事故

诚恳地紧握您的手！

种类：秘密

潘托哈朋友，昨天黄昏，我看到您在贡萨雷斯·维希尔大道养老院附近散步，正要上前致意，但发现您有一位美女陪伴，并享受着极为温柔的一刻。我为人知趣善解，故未上前问候。我极为愉快地认出了那位被您搂着柳腰、亲热地咬着您耳朵的漂亮小姐。我暗想，此人绝不是尊夫人，而是您那雄心勃勃的企业从玛纳奥进口的明珠、有着光荣历史的美人。您有着绝妙的口味，潘托哈朋友。您要知道，我们全市的男人都在嫉妒您，因为巴西女郎是到伊基托斯来的最迷人、最引人垂涎的尤物。您和您的士兵真走运。你们到美丽的莫罗纳湖去欣赏黄昏景色了吗？到那片把小孩子钉在十字架上的湖畔做永恒的爱情游戏了吗？本市的情侣都这么干，这是目前的时髦。

日期及地点：1957年10月6日于伊基托斯

本来还想跟您友好地谈谈别的事情，但对您的性格、对您的不羁作风、对您的不友好的举动，我感到害怕。另外，请允许我面带笑容地警告您：强力把我按在依达雅河的脏水里竟达两次之多，您的这种行为，鄙人尚可认为是开玩笑，可以加以原谅，但如果发生第三次，我将采取男子汉式的反应，虽然我不喜欢使用暴力。

报告人，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服务队队长，秘鲁陆军（军需）上尉潘达雷昂·潘托哈谨向秘鲁陆军行政、军需、总务处处长费利贝·柯亚索斯将军致敬，并报告如下：

面对现实吧，您那获利百万的生意的生死存亡掌握在我的手中。到目前为止，我仍然顶着各方面的压力，仅限于偶尔发出某些谨慎的警告，以期稍微平息众怒。但如果您仍然坚持不理不睬的顽固态度，到了月底，我仍然得不到应有的东西，我就只有向您的企业、向您企业的首脑和经理发起一场残酷无情的殊死大战。那时双方都会招致不幸的后果。

一、关于在博尔哈驻地发生的严重事件，在所附之秘鲁陆军上校彼德·卡萨汪基的公文中已有所提及，但服务队也进行了一次调查，现将事实报告如下：

同一切属于人的感情一样，耐心也是有其限度的。我不愿意说您是在滥用我的耐心，但任何不偏不倚的旁观者都会认为您是在践踏我的耐心。否则，您对我最近几个星期通过您的职员秋毕托、秋秋蓓和波费里奥所能转达的一切友好的口头信息一直保持石块般的沉默，又当作何解释？事情非常简单，您要懂得并学会区分谁是您的朋友、谁不是您的朋友。不然，请恕我直言，您那欣欣向荣的生意就会垮掉。全市都在要求我向您发起进攻，向被伊基托斯一切正派人士认为是明目张胆、史无前例的丑闻发起进攻。您知道，我是跟得上时代的人，准备在死前看到、做到、了解到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但为了进步事业，也能接受这样一种事实，即在我出生的洛雷托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您所从事的那种服务业能繁荣昌盛。然而，甚至连本人及本人这宽容的头脑也不得不去理解人们为什么要为此而吃惊、画十字、向上天呼吁。开始，您只有四名，潘托哈朋友，现在有了二十、三十、五十名了吧？您带着那些罪孽深重的女人，在亚马孙地区的空中、水上来来往往。可您要知道，人民是一心一意坚持要让您的生意倒闭的。家庭成员坐立不安，因为他们知道在离家不远处，在其儿女们的眼皮下，存在着一个放荡、邪恶的淫窟。您很可能业已发觉，伊基托斯男孩们最大的兴趣就是去依达雅河畔观看载着各式各样货色的舰只和水上飞机的出发和到达。这是圣奥古斯丁中学的校长，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何塞·马里亚神父昨天双眼含泪地告诉我的。

1.第25支队在博尔哈逗留的八天中（9月22—30日），据秘鲁空军和当地海军的气象报告，全区天气好得不能再好，阳光灿烂，未下过一次雨，玛腊尼昂河水非常平静。

潘托哈朋友：

2.第25支队全体成员一致声明，其在博尔哈之耽搁，系由于不知何人把达丽拉号的螺旋桨有意卸去，以阻止飞机起飞，从而把支队留在博尔哈。因为第八天，螺旋桨又神秘地装好了。

匿名信

3.同样，第25支队全体成员一致认为，在博尔哈被困的八天中，柯卡、贝露迪塔、弗洛尔和玛柯洛维娅四女郎曾被劝诱违反服务队关于高级、中级指挥人员不得受益的规定，每日多次为该部队准尉级以上军官免费服务（当然，玛柯洛维娅去驻地期间是单独行动的）。

1957年10月1日于博尔哈

4.达丽拉号驾驶员坚称，其被监禁之原因，纯系其本人试图阻止提供彼等所要求之违章免费服务。据诸女郎估计，此番服务高达247次之多。

彼德·卡萨汪基上校（签字）

5.报告人愿意说明一下，上报此调查结果的目的，并非同本人敬重的、杰出的驻军司令，秘鲁陆军上校彼德·卡萨汪基的证词作对，而是一次简单的合作，旨在补充该上校的报告，并说明真相。

博尔哈（玛腊尼昂河畔）驻军司令

二、另一方面，报告人荣幸地报告，服务队就女郎玛柯洛维娅同前上士特奥费洛·瓜利诺私奔及事后结婚一事所做的调查结果，同秘鲁陆军上校彼德·卡萨汪基的公文中的说法完全相符。当事女郎只提出一点，即该女郎与前上士瓜利诺划离驻地的舢板乃系借用，因只有走水路才能出逃博尔哈。彼等之坚定企图，乃是一有机会立即还回舢板。女郎玛柯洛维娅因其不负责任之行为，已被开除出服务队，不予偿金，不发离职证明。

愿上帝保佑您！

三、报告人冒昧地提请上级注意，发生此二事故的根源，同在服务队和服务对象所在地负责军官的努力下发生的大部分事故一样，乃系服务队的现役人员极端匮乏所致。虽然服务队的全体合作者有着献身精神和顽强意志，但一支20名劳军女郎的队伍（目前仅余19名，因上面提及的玛柯洛维娅的缺额尚未补上）要满足各服务对象所在地不断增长的需求，实属不能。我们不能敞开地而只能像滴管（恕报告人用字不当）般地进行服务，此情况必然引发焦躁、失望情绪，有时导致不负责任的可悲行为。因此，报告人再次冒昧地请求上级迈出有力而大胆的一步，准许服务队将其行动队伍从20增至30名女郎。此举对从科学上认为的“充分”满足亚马孙地区我军士兵的“男性需求”，将意味着一次重要的进展。

二、支队在博尔哈逗留的第三天，尽管支队成员集中的场地周围警戒森严，但仍发生了女郎玛柯洛维娅与负责保卫支队的警卫队长特奥费洛·瓜利诺上士双双私逃事件。我们立即采取必要措施，追捕私逃人员。后来发现二人系盗取驻军的一条舢板才得以逃掉。经过两天的紧张搜捕，两名私逃人员在圣玛丽亚·德·涅瓦镇被发现，二人在该地受到方舟兄弟会一秘窟的保护。当时天气恶劣，河水咆哮（据此对男女天真的迷信说法，此乃莫罗纳湖殉教童子在暗中保佑），但我们还是奇迹般地渡过了玛腊尼昂河的狭流处。有人向宪警揭发了方舟狂热分子的秘窟，宪警乃去围捕，不幸一无所获，因兄弟姐妹们已然逃至山里，而两个从博尔哈开小差跑出来的人均被拿获。虽开始时企图拒捕，但搜捕队在卡米洛·鲍尔盖斯·罗哈斯少尉的指挥下，不费吹灰之力，当即将其制伏。在此二人身上查出的文件证明，当日早晨，在圣玛丽亚·德·涅瓦镇镇长的主持下，二人已举行了婚礼，并由传教所神父主持，举行了宗教仪式。特奥费洛·瓜利诺上士被剥夺一切军衔，降为下等兵，处以禁闭素食二十天，并因其不端行为在服役证上记“严重错误”一次。至于女郎玛柯洛维娅，现退回后勤中心，请服务队酌情给予处分。

愿上帝保佑阁下！

一、为防止诸劳军女郎在结束服务（支队到达当天即已进行完毕）之后同部队进行规定外的接触起见，我们把全体女郎关在为此而布置的准尉办公大厅之中。由于有人及时揭发，本司令得知，别号疯子的达丽拉号驾驶员正在进行一桩非法交易。该人提出，由上述诸女郎向博尔哈诸准尉提供服务，而其本人从中收取佣金。夜间服务正在进行之际，被人撞见，三名准尉被处以禁闭，别号疯子者亦被监禁，直至支队离去，对诸女郎给予警告处分。

秘鲁陆军（军需）上尉

博尔哈驻军司令、秘鲁陆军上校彼德·卡萨汪基遗憾地通知服务队，在第25支队于本部队逗留期间发生了几起事件。该支队由一绰号为秋毕托者率领，由柯卡、贝露迪塔、弗洛尔、玛柯洛维娅四名劳军女郎组成。由于天气恶劣，达丽拉号水上飞机受阻未能从玛腊尼昂河上起飞，故支队停留期只得延长八天。现将事件详情通报如下：

潘达雷昂·潘托哈（签字）

公文

附：博尔哈（玛腊尼昂河畔）驻军司令、秘鲁陆军上校彼德·卡萨汪基的公文及两份空军、海军的气象报告

博尔哈驻军司令、秘鲁陆军上校彼德·卡萨汪基致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服务队

批示

秘鲁陆军少尉阿尔贝托·桑达纳

将潘托哈上尉的上述报告转送第五军区总司令罗赫尔·斯卡维诺将军，并附如下指示：

奥贡内斯（纳波河畔）哨所所长

1.立即就劳军服务队第25支队9月22—30日在博尔哈驻地发生的事件进行详细调查，并给予当事者严厉处分。

谢谢！

2.同意潘托哈上尉的请求，拨给服务队必要的经费，将20名劳军女郎的行动队伍增至30名。

二、为亚马孙广播电台前不久对服务队所进行的影射攻击及恶毒暗示，我代表我指挥下的全体士兵向您表示兄弟般的声援，并对此予以鄙视及坚决地谴责。为表示我们的愤慨，奥贡内斯哨所将不再收听《辛奇之声》，仅以扩音器转播国立电台之昨日音乐及歌曲节目。

陆军行政、军需、总务处处长

一、欣逢您的女儿格拉迪丝诞生之际，我代表奥贡内斯哨所全体准尉、军士和士兵，并以我个人名义，谨向您表示我们最诚挚的祝贺，并祝愿您的初生继承人终生幸福，一切顺利。由于是在工作日当服务队第二支队到达时才得知此一喜讯，故贺电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