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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依然还是有另一种可能的,”休伊特急忙说,左一记右一记地抽打自己起的脸,“那就是我压根没有带上它。”
“被弄丢了,”赫斯特替他讲完了。
“不是的,”赫斯特说。“它在这。”他指了指胸口。
“对了,赫斯特,”休伊特在停顿片刻后说,“我有件糟糕的事情要坦白。你的那本书——华兹华斯的诗集,你可还记得,我们出发时我从你桌上拿了,我肯定是把它放在了我这边的口袋里——”
“感谢上帝,”休伊特大叫。“我不用再满腹愧疚了,那感觉就像是我杀掉了一个孩子。”
“恰恰相反,”赫斯特带着一丝不悦说道,“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情感十分充沛的人。”他的讲话方式就确切地表明了他是认真的;他无疑是在帮着女士们说话。
“我看你总是丢三落四的吧,”海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道。
“没有东西能打动赫斯特,”休伊特笑着说;他看上去完全没受伤害。“除非有一个无穷数爱上一个有限数——我猜这种事情确实会发生,哪怕是在数学里面。”
“我没有丢三落四,”休伊特说。“我只是没把它们放对地方。这就是为什么赫斯特在旅途中拒绝和我住一个舱位。”
蕾切尔被他的挖苦大大地刺伤了,她想要用同样的话直接顶回去,可是她想不出一句妙语。
“你们一块儿出发的?”海伦问。
“我觉得你会是的,”赫斯特说。“你被哪一种打动了呢,修道士?是想到了无限的激情?还是想到了把罗马天主教拒之门外的新生男婴?我敢肯定,”他对海伦说,“他会被其中任意一项打动。”
“我建议这次聚会的每个成员现在都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的经历,”赫斯特坐直身子说道。“温雷丝小姐你先请。开始吧。”
“我们当时感动极了。”休伊特说。
蕾切尔说她二十四岁,父亲是个船东,她从来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会弹钢琴,没有兄弟姐妹,和姑妈们住在里士满,母亲已经过世了。”
“好吧,”赫斯特说,举起嘴,“反正我不用同他们任何一个结婚——”
“下一位,”赫斯特听完后指向休伊特说道。“我是一名英国绅士的儿子。我二十七了,”休伊特开口说。“我的父亲是个猎狐狸的乡绅。在我十岁时,他死在了猎场上。我还记得他的尸体被扛回家,是放在一块门板上的,我想,那时候我正下楼去喝茶,注意到有配茶的果酱,我就在想可不可以——”
“没有,我们没向他们道贺,”休伊特说。“他们看上去快活极了。”
“行了;说重点,”赫斯特打断他。
显然,在休伊特与蕾切尔离开的几分钟后海伦与赫斯特在同一个地方刚好撞见了同一幕场景。
“我在温彻斯特和剑桥上的学,过了一阵我便离开了。我做过许许多多的事情,自从——”
“你们恭喜过那对新人了吗?”
“工作?”
赫斯特舒服地落座后,他问:
“没有——至少——”
“我们这儿还有空,”他说。
“嗜好”
“赫斯特,”休伊特说,冲着那个剪刀样子的影子说道,他随即转过身看见了他们。